崇月的这位皇后姑母,徐绡其人古怪又性格刚烈。
出身公府,肖其父,竟是个将门儿女的性子,初议婚时,因怕宫中拘束,竟在选秀前期,跟随父亲,老奉国公在关外待了几年。
后来,老国公旧伤复发进京养病,徐绡才跟随她回家。此时,正逢陛下的元后病逝,太后为陛下择选继后,如今回京,众人也只当她是为了择选新后做打算。
果然,徐绡回京不过三月,大内就下了立后的旨意,竟没等那年转过去,徐绡就成了大聖的新后。
第二年年底,老国公病逝,她生下自己唯一的孩子,四皇子宋闳深,徐安泰成了新的奉国公府。
当时崇月并未出生,自然不知其中之事,如今,更无人再提起这些旧事。但是,崇月想着,徐绡本就是皇后的热门人选,而且出身和地位,并不比陛下的元后低,若是她真的想做皇后,她也一定会是元后的人选,如此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娘娘早年性子烈,被太后娘娘几番训斥外加手段,才同陛下合宫,不过一两次就有了四殿下,她本就伤心,伤公府的心,不肯与陛下再有往来,一心教导殿下,希望他有出息。奈何前面还摆着个元后所生的太子。如今,正是娘娘需要家族助力的时候,姑娘也应该…”
“若是嬷嬷您想进宫去帮娘娘,我立时可以给宫里递帖子,圆了嬷嬷这个念头。”
“姑娘,此话不合规矩。”
“嬷嬷您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也并不合规矩。”崇月眸色冷淡,原以为这个白嬷嬷还算得上是个中正的人,心里也是有亲疏好恶“娘娘母仪天下,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听说姑娘…”白嬷嬷敛了敛神色,并没有顺着崇月的话继续往下说,而是开了个新的话头“昨日打死了丫头?”
“嬷嬷今日在外面办了一天的差事,并不在家中,想必是从外面,听到的消息吧。”
“整个金陵,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白嬷嬷喜怒不辨,崇月也没有猜测的意思“有风就有风吧,打死丫头这些府苑宅邸里,哪个没有?”
“外间对您的评价,都说您肖似国公夫人,管家理事一把好手,就是心地…”
“说我心狠手辣,凶悍肆意,不肯容人。想来,被我打死的那两个小丫头,比我貌美,得我嫉妒,所以,才无错,就被打死。”
“没有姑娘说的如此严重”如此看,白嬷嬷出去办差,还兼着去打听外面风向的事。
但是这并不是崇月关心的流言,她也没什么耐心,直接问出口“穆家,你可去了?”
“去过了”白嬷嬷也没有继续说皇后娘娘的事,而是如实汇报“本是在外间,由穆家内府管家王娘子接待的奴婢,不见穆家的主母。后来,喝过一盏茶后,穆夫人突然来了下房,与奴婢说了几句话,给了赏赐,才允许奴婢告辞的。”
“可见到,穆姑娘了?”
白嬷嬷到底是老人,崇月的话一说,她就明白“穆姑娘前几日刚刚拜会完外祖父母后归家,要在家中修养几日,但是除夕宫宴,还是会出席的。”
这正是崇月要知道的消息,满意的点点头“你在别处,可曾听说过穆家有什么亲事?”
“穆家的大郎君定了丞相陈家的幼女,陈家的长女,本是太子妃的人选,如今太子与,与外边那个女子闹得如此沸沸扬扬,陈家很是下不来台呢。”
“那穆姑娘呢…”
“穆姑娘年逾十七岁,确实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却并未有什么消息。”白嬷嬷说着就明白崇月的打算“如今,也该有消息了。”
崇月笑而不语,问完事就请白嬷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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