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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一阵破空声传来,玉珠精准命中勿先额头。

勿先后仰,依然没能躲过。

他恢复姿势,手里捏着那颗白玉珠,额头还留着红痕。

“你小子果然还在记仇吧…”

勿先嘴角带笑,额头却暴起青筋。

“师、师父,你轻点捏,无忧还在里面呢。”

钟远面带紧张,如临大敌。

勿先听他说完再也忍不住了,飞身就朝钟远打去,钟远只能一边仓皇逃窜,一边求饶。

傍晚,二人升起篝火,勿先轻抚钟远脸上的青瘀为他疗伤。

“师父,这样用无忧真的不会坏吗?”

“放心,玉珠只是载体,他的生气已经被我固定在了人界,只要人界还有生气,就永远有他的一份。”

勿先治疗完钟远,盘膝正坐,神情严肃。

钟远也赶忙端坐,等待师父讲话。

“一年了,本门功法已经全部传授于你,外门的也教了不少。那些陈年往事该说的我也都告诉你了。”

勿先顿了顿。

“那些追杀你的人已经被为师劝了回去,这几天生界出了事,传我回去,我也能放心走了。”

“师父…”

勿先出声打断了钟远。

“为师走后,你打算去哪?”

钟远低头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告诉了勿先。

“这些天余国百姓频繁上山,徒儿询问之后得知,余国最近受邻国侵犯,百姓不堪其扰,无奈之下来到山上避难。徒儿…还是想去余国看看。”

勿先沉默片刻,回复道。

“嗯,去吧。”

这天,钟远来到城外,想要像以前一样从狗洞进去,可爬到一半却被卡住,只露出个脑袋在城内。

“哎?您不是那摆平祸乱的英雄吗,我对您的事迹早有耳闻,一直想见您无奈苦寻不到,没想到在这遇见了您。”

那人蹲在钟远面前,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钟远有些尴尬。

“兄弟,帮个忙,等我进来了再说不迟。”

二人走在街上,那人对钟远抱歉。

“实在抱歉,在下有些激动。”

钟远挥挥手。

“无事。”

“刚才忘了自我介绍,在下端木赐,字子贡,在原县令被抓后任命过来的。”

钟远打量着子贡,身姿挺拔,衣着华丽,面容干净,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县令,不是贵族就是能人。

“钟远,钟远行。”

“早闻远行兄事迹,在下佩服不已,如今凶手被抓,祸端已除。”

子贡不知从哪拿出把折扇摇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

“子贡此言差矣。”

“怎么说。”

钟远叹气。

“原县令当街抓人,朝内怎能不知,而他呢,在此当了十余年的县令,无人过问。”

“是朝中无能?”

“只恐他背后有人指使,假营盛状,好欺君罔上。我不过是将事情闹大,其背后之人见隐瞒不住,便将罪状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

子贡惊喜之色溢于言表,收起折扇向钟远拱手。

“钟君之言令某茅厕顿开。”

钟远扶着子贡的手,有些汗颜。

“小儿之见,不必当真。”

钟远向子贡打听邻国为何来犯,子贡忧愁挂上了眉眼。

“半个月前,燕国以‘余国拾路人炼油,用作燃灯,国君不仁,官吏不慈,使百姓于水深火热’为由,联合鹏雀二国讨伐余国,好在只是边境骚扰,但依然让百姓苦不堪言。钟兄可有办法?”

“有一法,可保余辉县无忧,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子贡眼里闪着亮光。

“先生但说无妨。”

“对外宣称,清净山庄勿先生弟子在此。”

钟远自嘲一笑,子贡则慌忙拱手行礼。

“鄙人方才无礼,还请先生见谅。不知先生在城中可有居所?”

“你知道上一个这样问我的人是谁吗?”

子贡看向钟远,表情诚恳。

“愿请先生赴府督我。”

钟远感谢之后,暂时搬进了子贡家中。

一日清晨,钟远来到城外闲逛,偶遇当年问路的老人。

“老伯,您要去哪里啊。”

老人看见钟远先是惊讶,后又认了出来。

“仙…仙君,最近官家收税又多了,老朽实在给不起,要到山上避避风头,走之前想把田卖了。”

钟远听到卖田,也不管这个称呼了又继续询问。

“老伯去山上避难,为何要卖田?等下山后没田如何营生?”

“仙君久在天上,不知这人界田地若无人经营,便会被官家收去。”

“那老伯要去何处卖田?”

“到县令那去。”

钟远来到端木府宅,推门直入子贡寝房。

子贡被钟远吵醒,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

“你可在私购田产。”

子贡见他神情严肃,也醒了神翻身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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