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吃了半块提拉米苏,整个人突然就像从下水道爬出来的僵尸般不动了,过了一会,又开始激情跳舞。”
五条悟僵着声音:“老子……老子只会跳祭舞。”
“是啊,我也怀疑你根本不会跳什么现代舞蹈,昨天晚上你只是狂乱地扭动着四肢,像是商场门口那个充气就乱扭的气球人……甚至发育不完全版本。”
“……”五条悟缓了缓,“硝子,下次可以不用比喻的。”
“抱歉。”棕发少女露出一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既视感太强,忍不住就这样说了,五条。”
总而言之,五条悟跳舞跳地很欢快。
家入硝子以为他神经出问题了,会不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后来才发现根本就是他喝醉了。
一块提拉米苏,瞬间让五条悟从疯子变成神经病。
家入硝子甚至想过会不会是因为提拉米苏被下了什么药物,按照她的设想,六神凛是个手段干脆利落的狠角色,或许也干不来这种事。
但怀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态,家入硝子谨慎地把剩下的提拉米苏拿去检测了一下。
好得很。
她就没见过用料这么扎实的提拉米苏,好像六神凛把甜点师绑架回家拿刀指着他的脖子要他做出来的一样。
提拉米苏加朗姆酒是为了增添口感,偶尔也会用白兰地……这样有名气的甜点,她不相信五条悟没尝过。
但或许是代为跑腿的人十分上心,总是特别要求甜点师不加酒,甚至换上许多的糖,让提拉米苏吃起来彻底和巧克力蛋糕无异。
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个家伙。
事实摆在眼前,五条悟真的被一块甜点给放倒了——哈哈,甚至做出了那种事。
“你坚持认为自己会跳舞,但一个人跳又太孤独,所以坚持把夏油一起薅起来……”
家入硝子的语气产生微妙的停顿,她转头看向夏油杰,“但是夏油被芝麻一爪子拍晕了,像那种限制片里一睡不醒的丈夫。”
夏油杰:“……”
拒绝去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夏油杰捂脸:“硝子,算我求你了……别用比喻。”
要被创死了.jpg
家入硝子再度露出愧色:“抱歉,不自觉就想到了。”
五条悟薅夏油杰起来一起狂乱摆动四肢的动作很是粗暴,他提溜了好几次,夏油杰都像是一败涂地的史莱姆人类般倒下,五条悟气不过,用更大的力气,没想到夏油杰的衣服当场就裂开了。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看向五条悟,半晌冷笑:“呵。”
短短一个字,里面包含万千种心酸和嘲讽。
五条悟被看地心虚,强撑着嘴硬:“老子也是受害者啊,那块提拉米苏太罪恶了,要怪就怪提拉米苏!”
但事情显然还没完,家入硝子还没有打算走的意思,欣赏完了两人的互相指责后继续说——
“然后,五条养的缅因猫,芋泥麻薯赶到了现场。”
她从没在一只猫的毛脸上看见过如此生动形象的嫌弃的表情,还带着一点脸面尽失的崩溃。
缅因猫觉得很丢人,但是五条悟毕竟是明面上自己的饲主,要真的放着不管,第二天它就会沦为小猫中的笑话。
缅因猫勇敢上前,找准时机,一把呼上了五条悟的脸——呼、没呼上。
本质上一人一猫相处这么多年,【无下限】是不会对小猫起效的,但架不住五条悟眼睛好使。
就算晕乎乎的感觉天地倒转,五条悟的眼睛也不会因此丧失视力。
他百般感动,在那只猫爪子即将打在脸上的时候一把抓住了缅因猫。
然后——
“你把脑袋埋进了小麻薯的肚子里,还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
五条嘿嘿嘿傻笑,而后高举小猫沾在屋顶上转了一圈,旁边是尸体般的夏油杰,他还不小心踩了夏油杰一脚。
夏油杰冷笑:“怪不得我说我醒来怎么感觉小腿这么不舒服。”
五条悟一巴掌呼过去:“你那是老子踩的吗?你那是故意把脚放在老子的腰下躺了一晚上,硌得慌!”
“确实不是。”家入硝子补充,“五条是踩了你一脚——在脑袋上。”
“……”夏油杰沉默片刻,“我发型就是这么散掉的?”
“没错。”
夏油杰蚌埠住了。
通篇听下来,自己根本就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猛地看向五条悟,那眼神恨不得现在就跟他打一架,然后毁尸灭迹。
五条悟吹着口哨看天看地,很刻意地转移话题:“硝子,后来呢?”
家入硝子:“你还在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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