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形未曾凝聚和央的意识就已经先一步苏醒,看着白茫茫的光雾中析出雾气凝聚成简陋的形体,再由雾气凝聚成水,水又转瞬凝聚成感知中的肉体。
此时的和央意识中依旧残留着,之前那仿佛所有的生命都被吮吸殆尽残留感受,让明明毫发无损的精神却感受到了莫名的虚弱,就像一个人在原地不停的转圈圈,突然停下但是眼中的世界依旧在不停的旋转,然后头晕目眩难以自己。
抬头望去,在天空中选择盘旋不休的白色光球已经消失在天空,眼下多出了一片不知道具体范围大小的白色的光雾,在和央的感受里所有的光雾都在发光,但是整个目之所及的精神空间却一直保持着跟之前没有变化的亮度。
和央伸手轻轻拂过面前仿佛飘带一样的光雾,入手感受到一片清凉,握住后再摊开,手中空无一物,只剩下留存于肌肤上的感受,让和央难以确定这样的感受到底从何而来。
如果是跟自己记忆之河一样的东西的话,又为什么现在又是以雾气的方式存在,只有当自己发出要求的时候,才会凝聚成蕴含具体故事的形体。
怀着诸多不解的思绪,和央退出了这片精神空间。
摸过床头放着的手机,以和央、游姬、未来三人同屏的照片上清楚的显示着当下的时间,七点二十四,跟和央在这故事中体验到的时间流逝并无什么差异,所以和央暂且把故事内流逝的时间跟现实等同起来。
守到和央身边的彩翼和面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和央醒来,彩翼先声问道:“这次你好快啊!”
以往和央进行记忆潜行从未有这样的短暂过,对此和央没有解释,而是问彩翼:“这段时间我和外界有什么异常没有?”
“什么都没有发生,自从和央你睡着了,不管是你还是外面都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最好的事情,和央在精神空间内一直担心故事对外界有什么明显的影响,如果是这样的话,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封存起对故事的探索了,不管是光雾外溢到外界,还是白色的光球下坠在外界显露,都非常容易引来自己无法应对的第三方。
和央把两彩翼跟面包都揽入怀里,左蹭蹭,又蹭蹭,不管是彩翼柔软的羽翼,还是面包如水般的毛发,对于和央来说都是难以割舍的宝物,如果说彩翼的味道是柑橘、薄荷混以草木的复合型清冷香气,那么面包如同水一样厚实柔软毛发沾染的则是单一的氤氲花香,粗略的闻着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近距离接触下受到面包那更高的体温影响,就给人一种抱着刚刚晒完的被子的感觉。
全都是神子根据她们各自的不同精心搭配的,其中花费的心力和央不问可知,所以才会考虑如果自己没能幸免于难,就把两只托付给神子,只是问题是,神子不像自己一样对她们有着管束力,和央从未质疑自己对于彩翼跟面包的重要性,哪怕最跳脱难以管束的面包事实上也只是想要引起自己注意的小孩而已。
自己在记忆深潜时完全缺乏抵抗力,快一年里都是由她们守着自己,守着一具不能说话也不能陪着玩的无聊肉体。
和央在左拥右抱中猛吸了一会,终于感觉那股残留在意识中的枯竭感离去,这时才有精力去回想之前故事里的异常之处,毫无疑问,故事的核心是那个少女,那个跟自己神似的少女,无意中透露的东西,或者说完全没有掩饰的东西,让和央心中一片乱麻。
和央能确定的是,那四个以四人组显露形体的个体,应该受到那少女的操纵,或者被极大的影响,能往心智模型中插入关键时候触发的台词,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还有就是,那个少女具有疑似突破故事限制的能力,或者感受到自己作为基底投入的人生中一起蕴含的情感和思想,自己过去很多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在脑海里循环那首歌,当那段人生一起投入的时候,这段情感和记忆一起被她所用也毫不奇怪。
最后,最重要也最不重要的则是那个名号了,辉夜姬。
和央知道很多辉夜姬,过去的,现在的,光在东国和央都能找出不少叫辉夜的出来,而如果是辉夜姬的话应该是限定女性了,对此和央并没有什么太好的思路,因为这实在很难在现实里对得上。
鬼知道辉夜姬是不是一个昵称,万一别人广为人知的正式名号是夜月恒照真君,然后自己对着辉夜姬的名号哼哧哼哧的找半天,最后发现完全没有头绪。这种问题和央在过去研究老师给的历史资料里遇到过不少次了。
而对于那个少女本身,虽然被断肢但是和央说不上憎恨,因为自己也是一样的人,为了防止有人从浮妒川这个大游泳池里半途退赛,自己也干了,只不过时至今日技不如人而已。
而且,和央能确定,少女应该没有太多的恶意,毕竟自己毫无抵抗力的时候,也没遇到什么太大折辱,那个少女表现出来的只是恶趣味,一个魅魔只是恶趣味的话,这跟正义阵营也差异不大了。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教室里那个眼神澄澈,不夹杂他物的笑意的亲吻带来的触感,现在也一直在和央的心里浮现,柔软,心里像是触电一般悸动,还有自己鲜血的味道。
稍微跟彩翼和面包玩闹了一会,恢复精神以后,和央再次躺在了床上,进入精神空间中,自己还有等待了很久的事情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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