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泰勒斯惨笑一声,阿福的行为让他想起了过去那些自作聪明的淘汰者,他们的下场无一例外死的都很惨。现在,泰勒斯才意识,自己也将步入同样的后尘。
那就好。’阿福面色晄白,呼吸略显急促,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保持镇定,等待着苏晓的发问。
“你觉得自己能活到游戏结束吗?”苏晓的目光沿着阿福来时的路径移动,注意到一串由汗液形成的水脚印。同时,他观察到阿福的两条胳膊异常臃肿,仿佛有条蟒蛇在其皮肤下盘踞。苏晓推测,这可能是长期透析引起的血管动脉瘤样改变。
阿福的面色依旧很平静,他明白苏晓的话并不是在威胁。以苏晓的实力,根本无需借助威胁这种低级的手段。苏晓显然是察觉到了阿福的身体状况。
“当然,只要某个人死了,我就能活下来。”阿福回答时,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张鸩。他心里清楚,如果不将张鸩淘汰掉,即便自己选择平分奖金,未来的生活也将时刻笼罩在张鸩报复的阴影之下。
‘回答正确,请六号玩家向三号玩家提问。’
阿福缓缓转身,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看向张鸩,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遇,彼此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杀了他。
“卖‘白面’的,你害死过多少人?”阿福的问题直截了当,但阿福知道张鸩无法回答。
张鸩面色阴沉如水,他从不认为自己售卖‘白面’是在害人。在他看来,是顾客自己选择吸|食白面,有需求自然就会有市场,为什么要怪自己?
张鸩也明白,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每个顾客的背后都有一个家庭,这牵连太复杂,连他自己也无法统计清楚。
不过,张鸩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没有必要。按照游戏规则,如果参与者死亡,其身份就会自动转变为淘汰者,相应的问题也会随之失效。
想到此处,张鸩将手伸向了西服上衣左侧的内袋,那里藏着一把餐刀。他心中清楚,只需要一刀,他就能割开阿福的喉咙,结束这场游戏。
‘嗯?餐刀不见了?’
张鸩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看到这滑稽的一幕,阿福笑出了声,说道:“卖白面的,你是在找这个吗?”阿福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把雪亮的餐刀,指向张鸩的心脏。
从游戏开始时,阿福就注意到张鸩不时低头,目光总是投向自己西服左侧的胸口位置。起初,阿福以为这只是张鸩的习惯性动作,但当张鸩将一沓纸钞藏进自己西服右侧的内袋时,阿福意识到这个动作的背后可能有更深层的含义。
于是,在第二轮游戏期间,阿福以上厕所为由,在经过张鸩身旁时,故意摔倒在他身上,趁机从张鸩身上顺走了这把餐刀。
“你觉自己已经赢了吗?”张鸩眼睛大睁,嘴角咧出一个夸张的笑容,让他的表情显的相当狰狞。
“不然呢?瘦皮猴。”阿福体型虽然庞大,足以装下三个张鸩,但他自己清楚这是肾病导致的浮肿,而非真正的壮实。但现在张鸩没有武器,仅凭空手,很难在短时间内杀死自己,一旦周围的侍者反应过来,死的一定会是张鸩。
“死肥宅,我是从底层爬上来的‘白面贩子’。”张鸩边说边将手伸向背后。“你知道我们最常用的‘远白面’的方法是什么吗?
忽然,阿福回想起,在游戏开始时,张鸩曾自称自己是掏大粪的。
“我擦……”
砰!一声枪响打断了阿福的话,让他永远的闭上了嘴。一把双管袖珍手枪出现在张鸩手中,这把枪只能填装两颗子弹,一颗用来证明这把枪随时可以杀人,另一颗用来威胁其他人,这是张鸩最后的底牌。
张鸩从椅子上起身,由于失去了裤带的固定,他的裤子从腿上滑落,露出了一条印有海绵宝宝的六边形内裤,内裤背面被暗红的血迹染红,应该是痔疮被硌破了。忍着剧痛,张鸩大喊道:“所有人都不许动,现在我说的算。”
砰!
枪响过后,张鸩头顶出现一个血洞,随后他的尸体重重的压在了阿福的尸体上。
开枪的是那名戴着黑色手套的侍者,他正在重新为转轮手枪填充子弹,注意到青年疑惑的目光,侍者出声解释道:“游戏虽然不禁止使用暴力,但杀人和使用暴力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六号参与者击杀三号参与者的行为可以被视为‘强行让三号参与者中途退出游戏’,因此,六号参与者的行为构成了违规。”
解释过后,侍者将转轮手枪重新插回腰间的枪套。
从侍者掏枪到枪声响起,整个过程大约只用了0.5秒,青年默默将这个时间间隔记在心中。
‘三号参与者淘汰,六号参与者淘汰,奖金翻倍为九千六百万,是否选择平分奖金,如果选择平分,每一名存活的参与者将获得三千两百万。(三个人平分)’提示音再次响起,但场上的三名参与者似乎对此事并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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