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莱斯利跳下讲台，没了垫脚的台子，她看起来没那么高大了。克莱目测她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匀称，所以看起来很修长。
他扭过脸，闻到格温身上的香水味，丁香花与茶香的气味刺激着鼻腔，他吸了吸鼻子。
格温轻声说道：“你学过数学吗？”
克莱微微一怔，想了一下道：“略微学过一点。”
他在穿越前读过知名大学，刚毕业没多久，脑子里学过的知识还没有全部还给老师。但他不知道格温为什么要问这个，故而心里有点忐忑。
莫非巫师世界也需要数学知识？那还真应了大学老师那句话，数学是万物的基础。
格温嘴角微动，将手中粉笔递给克莱，眉毛一挑，额头轻轻向黑板点了一下。
克莱抬头看去，黑板上密密麻麻写着一道题，数字他都认识，但剩下的符号嘛……它们认识克莱，克莱不认识它们。
他都蒙了。“您要我解这道题吗？”
格温点头。克莱只好从她手中接过粉笔，提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上讲台，这时他莫名感到好笑。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怎还要回味一遍念书时的场景呢！
他仔细端详着黑板上题目，深知自己解不出来，不如索性转头离去——他不敢，或者如实告诉巫师自己不会？
克莱泄了气，转身离开前，他在题目的答案处写上一个“0”，答错了总比不答好，错了还能找找借口，不答就是态度的问题了。
他耷拉脑袋走下讲台，手中粉笔已经被他捏断，再看格温的表情，她满脸不可置信。
“为什么是0？”她问道。
克莱眨眨眼：“0代表着虚无，一切终结的意思。”
以前做题，他没少蒙“0”这个答案。
格温半信半疑，忽然一把抓住克莱的手，将它放到桌上的烧杯上方。随着手掌接近，火焰迅速蹿起，缠绕在克莱的手上。
他吓坏了，嘴里“噢噢”地叫着，吃惊得说不话。
“火！”克莱终于吐出一个字，眼睛都直了。
“你真是学徒吗？”格温瞪了他一眼。
克莱这才镇定下来，他发现手掌并不疼痛，火焰仿佛在抚摸他的手，仔细体味还有几分温暖。
格温满意地哼了一声：“你是几级学徒？”
克莱毫不隐瞒地说：“一级。”
他神经紧绷，知道任务已经进行到关键地方，心中莫名有种期待。她会直接让我晋升吗？
格温·莱斯利走到另一张圆桌前，捡起一枚特制的徽章，她将徽章展示给克莱看，那是一枚银制的圆盾徽章，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三道杆。
“以后你就是我的搭档了。”她将徽章别在克莱胸前，目光与他对视。“每周四上午九点，我要在这间教室里看到你，可不许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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