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之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向她抛去一个白色瓷瓶,“既然你有此觉悟也省的我亲自动手了。”
沈穗儿打开瓶口的木塞,脸上带着些许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毒?”
许是为了看到她害怕的表情,藏情之竟耐心地回答了,“断肠散。”
沈穗儿直接将毒收入空间仓库,占为己有,然后对着藏情之露出挑衅的笑容,“我开玩笑的,还是得劳烦你亲自动手,你看我像是会乖乖听话的人吗?”
“毒呢?”藏情之见沈穗儿竟能让毒药凭空消失他还无法感知到毒药的去向,心中感到惊讶,他已经确定了沈穗儿没有法力,可这沈穗儿说弱不弱,说强不强的实力就是花样特别多,每天都有不一样的花招使出来。
“我的了。”
沈穗儿话音刚落,藏情之的身形便闪现到她身旁,出手掐着她的脖子一点点发力,力道并没有很大,只是一点点地控制住她的呼吸,似乎很享受这种对猎物有着绝对压制的体验,“我在意的不是药,而是你如何使药凭空消失的?又是用了什么办法切断了我和毒药的联系?”
“呲!”
只听见一声利刃没入骨肉发出的声音,沈穗儿和藏情之同时低头,只见沈穗儿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把匕首正深深地刺入了藏情之的腹部。
藏情之脸上并未显现出丝毫愤怒,反而一脸轻松与兴趣,掐在沈穗儿的脖子上的手移开了改握住沈穗儿持刀那只手的手臂,笑问道,“手不想要了?”
沈穗儿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那手臂此刻仿佛已经不再属于她,而是被千万根细小而尖锐的针地穿刺着,带来一阵又一阵钻心的剧痛。
然而,她的面庞上却依旧挂着一抹笑容与藏情之对话,颇有气定神闲、谈笑风生之态,“上次我就试探出来了,只要在你毫不设防之时出手是能伤到你的。”
“是伤了些皮毛。”说罢藏情之拔出插在自己身上那把匕首,对着沈穗儿的脸比划着,“作为代价,我会毁了你这张脸,我倒要看看一个容颜尽毁的女子如何坐稳这皇后之位,如何俘获圣心?”
沈穗儿不以为意地说把脸往前凑了凑 ,“你随便划,反正伤口会自动愈合。”
“愈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藏情之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它一辈子也愈合不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锋利无比的匕首瞬间就抵在了沈穗儿白皙的侧脸上。此刻,藏情之脸上的表情阴冷而森寒。
沈穗儿脸色微变迅速抬起双手,想要护住自己的脸,似乎害怕藏情之下一秒真的会动手。
然而,正是她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引起了藏情之的注意,他嘴角微微上扬,用匕首挑着她的下巴,言语中透露着一抹好奇与嘲讽:“哼,死到临头都能面不改色,现在竟然会在意这么一点小小的伤口?”
(心动值+2)
沈穗儿腹诽:就知道你会喜欢这种调调,狗血俗套但百看不厌,百试百灵。
沈穗儿头微微后仰,确定藏情之暂时不会伤她后解释说,“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若我容颜尽毁,往后什么颜面站在陛下身边?”
藏情之闻言轻笑一声,故意往门外看了两眼说,“呵,皇帝又不在这,你装深情给谁看呢?昨日还对他起了杀心,今日在这惺惺作态,着实虚伪。”
沈穗儿眼眸之中被一抹失望与可惜所沾染。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没有脆弱,反而给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然而,更为浓烈的则是从眼底深处散发出来的丝丝寒意。
只见她微微启唇,缓缓说道:“我以为你是能理解我的心思的。”
藏情之觉得沈穗儿的话来得莫名其妙,什么叫我能理解她?
这么想着他便问出口了,“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只见沈穗儿的眼中充斥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痴恋之情,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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