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的人们围着勇次郎,开心的鼓起了掌。
“恭喜你。”最先开口的是江珠。
“恭喜你。”然后是凯亚。
“恭喜你。”然后是突然冒出来的愚地独步。
“父亲,你让我骄傲。”勇次郎闻声转头看去,说这话的却不是刃牙,而是一个瘦高个的西方人,勇次郎一愣神,然后猛然想起来,这是自己另一个儿子,杰克。
“呜哇哈哈哈哈哈。”随着怪异的叫声拍巴掌的是一只巨大的猴子,勇次郎依稀记得这个猴子好像叫夜叉猿,本来就是濒临灭绝的受保护动物,自己却出于好玩和想刺激刃牙的心理,杀害了这世界上最后两只夜叉猿。
“嗷嗷嗷!”这只人立起来鼓掌的北极熊,似乎是自己曾经在北极非法盗猎时杀害过的那只。
“勇次郎,好样的。”这次说话的这个发音怪异的西方人,是第一位和自己签署互不侵犯条约的美国总统。
“你终于也找到了自己的雌。”这次开口的这个满脸笑容的毛茸茸中年人差点让勇次郎没认出来,直到看到这个人身上穿的登山服,才猛然让他想起了多年以前,他曾经侵犯过的那个冒险家。
…………
越来越多的人和动物加入了庆祝鼓掌的队伍,这里面只有少数的十几个人是最开始在场的,剩下的人似乎源源不断凭空冒出来。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曾经和勇次郎有过比较深层次的互动,大部分是被勇次郎残害甚至杀害,也有少数是和勇次郎有一定的交情。
勇次郎看着周围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这样的情境下面对这些曾经被他伤害或有过交集的生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惊讶、也有一丝释然。
“你们……为什么?”勇次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骄傲在这一刻已经被彻底碾碎,只剩下一个疲惫而又迷茫的灵魂。
江珠款步走到勇次郎身旁,玉手轻轻搭在他那如钢铁般坚实的肩膀上,柔声道:“亲爱的,这是一场意义非凡的洗礼,是你必须要经历的。你瞧,这些人的出现并非偶然,他们是命运的使者,为的是让你有勇气直面自己的过去,从而真正地放下。”
勇次郎的目光从周围缓缓收回,落在江珠的脸上,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问道:“既然你已经赢了,那便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江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以谁的身体现身,我便是谁,此刻,我就是江珠。不过,若你非要将我与原本的江珠区分开来,那你可以称呼我为江大人。”
“哦,江大人?哼,我已经记住你了。”勇次郎微微点头,眼中竟罕见地闪过一丝欣赏。说罢,他张开那粗壮有力的双臂,向着眼前的江珠抱去,口中不禁感叹:“这世间,怎会有像你这般完美的女人?”
江珠轻笑着回应:“其实啊,我并非女人,当然,我也不是基。之前称你为亲爱的,不过是为了延续江珠的人设,顺便与你开个玩笑罢了。还有,你要记住,得帮我以最强星人的名义进行宣传。日后,你要在公开场合承认,是你败在了最强星人手下,星人才是真正的最强……”
然而,就在这时,勇次郎那如小山般的背部肌肉开始急剧膨胀、扭曲,一张狰狞的鬼脸在他背后缓缓浮现,仿若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恶鬼。刹那间,勇次郎的身体和精神力量如同火山喷发般攀升至顶峰,甚至突破了他以往的极限。在那恍惚之间,他仿佛看穿了眼前这个江大人的本质。周围所有的物体似乎交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而面前的江大人就像是盘踞在网中央的蜘蛛,掌控着一切。
勇次郎猛地瞪大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大喝一声,双臂如铁钳般收紧,那股巨大的力量仿佛能碾碎世间万物,似要将怀里的江珠彻底摧毁。与此同时,他那强大的精神和钢铁般的意志仿佛化作了一座无形的牢笼,将面前的江大人紧紧压制,绝不让他再有机会从江珠的体内逃脱。
一旁的刃牙此刻清醒过来,他望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声嘶力竭地呼喊:“妈妈!”
而被勇次郎紧紧抱在怀中的江珠,仅仅挣扎着吐出一句:“你……玩不起……你违背了武者的荣耀……”随后,便彻底没了声息。
与此同时,仿若末日降临,周围的一切都开始了恐怖的崩坏。那些原本生龙活虎的武术家们,像是被抽干了生命之力一般,一个个接连失去意识,昏倒在地。他们的容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头发在转瞬之间变得花白,纵横交错的皱纹如沟壑般迅速爬满了脸庞,仿佛岁月在这一瞬间如汹涌的洪流般冲刷而过,让他们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再看四周,原本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树木,刹那间像是被死神的镰刀掠过,枝叶迅速枯萎、凋零,树干也变得干裂、腐朽,最终在一阵微风拂过后,化为了满地的碎屑。那些坚固无比的石头,也未能逃脱厄运,它们在一阵奇异的颤抖之后,开始风化成细微的粉末,随风飘散,就好像它们从未在这片土地上存在过一样。就连那架钢铁铸就的直升机,也未能幸免,机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生出大片锈迹,那锈迹如同狰狞的伤疤,迅速蔓延,腐蚀着直升机的每一寸金属,原本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机身变得破败不堪。
在这一片末日般的景象中,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便是勇次郎、刃牙以及已经失去生命的江珠,他们宛如风暴中心的宁静之眼,静静地置身于这一片崩坏的世界中。
勇次郎瞪大了双眼,视线在周围崩坏的一切上缓缓扫过,那原本坚如磐石的面容上,此刻竟浮现出了罕见的惊愕与迷茫。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江大人……这难道就是你真正的力量?竟恐怖至此……”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钧之重,在这仿若末日的寂静中回荡。
刃牙如疯了一般扑了过来,他的眼眶中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扑簌簌地落在江珠那毫无生气的尸体上。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勇次郎,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不解,哭喊道:“妈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勇次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羞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他猛地转过身,用那粗壮的手臂捂住自己的脸,如一只受伤的野兽般,朝着远方狂奔而去,只留下一个狼狈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那一片狼藉与哀伤之中。
…………
黎明的曙光如轻纱般洒在大地上,照亮了世界,也刺痛了刃牙满是哀伤的双眼。他静静地站在河边,手中紧握着江珠的戒指,那戒指仿佛还残留着母亲的温度,然而此刻,却成了他与母亲之间最后的联系。他缓缓蹲下身子,在河边的土地上挖了一个坑,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放入其中,就像安放着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随后,他轻轻地捧起一抔土,洒在戒指上,每一粒土都承载着他的不舍与思念。埋葬完戒指后,刃牙缓缓起身,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他决定踏上环游世界磨炼自己的道路,这是他与过去的告别,也是他寻求力量和答案的征程。这一去,便是两年,两年之后,他才会再次踏上日本这片土地。
自河边那场惊心动魄、令人心碎的父子之战后,勇次郎仿若变了一个人。曾经的他,如烈日般高调,那强大的气场和张狂的行事风格,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如同风暴的中心。然而如今,他却像是收起了所有光芒的星辰,开始深居简出。他把自己封闭在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里,那扇通往外界的门,似乎也随着他的心一同紧闭。
据当时在场的武术家们回忆,那是一场如噩梦般的经历。在勇次郎与江珠的冲突达到顶点,江珠不幸离世之后,勇次郎像是突然被恶魔附身一般发了疯。他那如山岳般的身躯爆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力量,如同一头失控的洪荒巨兽,向着周围的人发起了疯狂的攻击。那些武术家们在他面前就如同脆弱的蝼蚁,毫无抵抗之力,纷纷被他打倒在地,陷入了昏迷。当所有人从昏迷中醒来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毛骨悚然。现场一片狼藉,那惨烈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普通打斗所能造成的破坏。周围的树木像是被抽干了生命之力,原本繁茂的枝叶变得枯黄、干瘪,最终无力地垂落,整个树林都笼罩在一片死亡的寂静中。而那些坚硬的石头,也仿佛经历了数百年的岁月侵蚀,风化成了一堆堆毫无形状的粉末,在微风中飘散。而最恐怖的就是在场的所有人,身体上明明没有受到任何外伤,却不约而同的在相貌上看起来都变老了好几岁。没有人能清楚地知道在他们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毫不犹豫地将矛头指向了勇次郎,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勇次郎那超乎想象的力量才有可能造成如此恐怖的破坏。经此一事,勇次郎在众人眼中的战斗力评价再次被提升,他的名字,如同一个恐怖的传说,在武术界中被人们带着敬畏和恐惧传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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