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儿背上是箩筐,一步一步的走在杂草遍地的山间。
身前,是带路的孟珂。
她手中拿着小锄头,指着一株草,身子侧过,询问徐希儿:“这是什么?”
徐希儿靠近些,似是要将草药看个清楚,仔细:“鸾枝,性中,味苦,有清热解火之功效。”(这是我瞎写的,鸾枝又称榆叶梅,传统观赏性园林植物)
孟珂点头,眼中带着几分赞赏:“不错,它能搭配许多草药从而得到不同的效果。”
说着,她的脚步继续走着:“小心点,这路滑。”
说是路,却也不过是石头与泥草混合出的斜坡。
但,有句名人所说,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便变成了路。
徐希儿心中窃喜,步伐更加沉着稳重了些。
这一天,两人获得草药并不多,却让徐希儿收获颇深。
孟珂在厨房忙碌着制作晚饭,而徐希儿则站在一旁背诵着人体的血脉,按,揉,扎,戳各有什么功效。
身为五年学子,要求背诵的经典数不胜数,记忆力在长期的锻炼下,自是便的强盛些。
但相比医术,枯燥,乏味,或多或少的出错是在所难免。
孟珂炒着菜,时不时的指点徐希儿。
顾清漂浮在身侧,听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是灵魂体,记忆力竟比寻常要高上不少,记下的东西也是全面的。
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乏味的时间终归是要消磨的。
孟珂眼中赞赏毫不掩饰:“很好,这才几月,就有这般水准了,属实不错。”
她这天赋,说是不高,假的,若是治病救人也一丝不苟,那绝对是药王谷的一代宗师。
低垂眼眸,药王谷嘛。
摇摇头,她不得不承认,药王谷是整个魏国医书的顶点,但就如同炼丹师,他们的眼睛放的太高。
总是瞧不见世人疾苦,面对来者的达官显贵也是一副高高在上。
这似是与她的想法背道而驰。
但徐希儿不一样。
她认为徐希儿能传承她的衣钵,救世济人。
孟珂将一本书放在了徐希儿的面前:“这本,是望闻问切相关的医书,你之前的识药与经络掌握的不错,但不能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温故知新。”
徐希儿吃着饭,点着头:“知道的,娘。”
孟珂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好孩子,多吃些,长的漂漂亮亮的,身体健健康康的。”
徐希儿笑了:“娘,你说的,有你在,我还不健健康康的,谁健健康康的?你可是远近闻名的孟神医啊!”
孟珂嘴角上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这丫头,嘴啊,怎的学了你爹那小子的了?”
徐希儿揉着脸蛋:“哪有。”
孟珂掐起一块肉:“吃吧,再不吃可就凉了,到时候可就不好吃咯。”
饭后,天色渐渐暗沉。
徐希儿坐在摇椅之上,手中医书拨动着,心中想着。
这其中写的详细,却也是不详细。
这是难点,若是不看人,就不知道究竟发病模样,不把脉,看再多理论知识也是徒劳。
当是宋先生所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呐。
孟珂拿出被摊:“这如今也是入了秋,你怎的还在院子看书?”
徐希儿笑脸相迎:“这爹爹的摇椅坐着舒服嘛!”
孟珂拿出了些许红枣:“也是,不然他怎么可能会一天到晚就知道坐在摇椅上看那些破小说。”
徐希儿开口:“小说?嗯,就是爹爹拿着看的那个嘛?确实不错啊,什么霸道夫人什么的。”
当时没仔细看,只是觉着剧情有些奇怪。
孟珂看着徐希儿:“往后啊,可不能跟着他学坏了。”
徐希儿咳嗽几声:“知道的,娘。”
徐希儿合上书:“哎,娘,舌苔淡白,厚白,都是白,如何区分啊?”
“这个啊,很明显,淡白如薄纱,就像雪垫了薄薄的一层,而厚白更明显,更重些,等过些日子,看病人,你就知道了。”
徐希儿若有所思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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