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不过他们有反占卜的手段。”
“那你们线索断了？”
“所以我来找你了，艾尔怎么样，他想起其他孩子的消息了吗？”
法厄娜说话一向简洁，目的直白。
莉希雅很喜欢自家发小这种性格，有话直说，不过话题从案件一下转到艾尔，却是让她有些犯难。
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在艾尔想要成为非凡者时，她直接开口答应了，至于之后……她忘了告诉法厄娜这件事。
或许是她的心虚过于明显，让法厄娜一下察觉出来，直接问道，“你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发生了什么？”
“那个，法厄娜……”
知道躲不过这个问题，莉希雅干笑两声，随后眼睛一闭，认命般一口气说道：
“艾尔想要成为非凡者，我答应让他成为调查员，然后给密大写了推荐信，还给他买了魔药，他现在已经成了非凡者了。”
这段话被莉希雅快速说完，整个书房内迅速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法厄娜的表情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随后握着茶杯的双手缓缓收紧，茶杯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哪条途径？”她平静问道。
“欢愉神途的…‘演员’。”莉希雅不敢撒谎，诚实回答。
法厄娜将茶杯放回桌上，精致绝美的脸蛋上，勾起了一丝对她而言堪称罕见的笑容。
但莉希雅却打了个寒颤，她知道自家发小每次微笑，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如果目标不是她，她能幸灾乐祸的吃瓜看戏，但现在的目标是他。
桌子对面，法厄娜双肘放在桌上，十指在胸前交叉，歪着脑袋，语气听上去竟然要比平时柔和。
“莉希雅，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我是答应过你，不再去追究艾尔身上的秘密，教会也确实有拉涉案人员加入特殊部门的传统。”
“可他才16岁，你让他走教会途径也就算了，可你居然让他走欢愉神途？而且还不告诉我一声？”
听着这隐含怒气的质问，莉希雅移开视线，心中疯狂思考着如何应付这要命的局面。
关于神途的选择，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力量本身没有善恶之分，而是要看使用的人。
就算是教会，也会招募不少非教会途径的非凡者，通过他们不同的能力，来应付各种各样不同的复杂情况。
这种对策型人才，就是调查员。
所以，她最大的问题是没提前告诉法厄娜，就擅自做了决定，这是一个很不合规矩的事情。
就在莉希雅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狡辩时，原本还在气头上的法厄娜却悄然偏移视线，用余光看向门外。
她其实并没有表面那么生气，或者说，想让她生气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的灵性直觉告诉到门外有人来了，而且还在偷听她们的对话。
从脚步声判断，那应该是艾尔。
他听到了自己正因为他问责莉希雅，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是逃避责任继续装死？
还是会勇敢的站出来帮忙解围？
法厄娜眼底情绪晦暗不明，就在她打算继续开口，给莉希雅，或者说门外的人施加压力时。
敲门声响起，艾尔的声音传了进来。
“姐姐，我听罗丽丝女士说，你和法厄娜女士在书房，我刚好有件事想要和你们说，可以让我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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