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由东向西延绵不断的山脉之间伸延着一条弯弯曲曲,若隐若现的破烂公路,由于山脉地理位置特殊,使得这片山脉的天气异常极端,时常雾气腾腾,电闪雷鸣。
尤其是近些年来,山上常年雾气缭绕,势大之时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使得交通运输局不得不重新修了一条避开这片山脉的新公路。
在修路前上面也有派过一批地质勘探小组前来调查这片浓雾突然出现的原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片山脉在古时候或许是一片水泽,近期地壳运动导致地低沼气上浮之类的推测……两束泛黄的汽车前雾灯打破了山间独有的灰绿色,一辆黄绿色的破旧吉普如同水中游鱼般灵活的穿梭于雾气之中。
哪怕这条傍山公路年旧失修,路面已经裂开的缝隙里长的草已经有半米高;哪怕路边的护栏也已经被腐蚀倒塌了一部分;哪怕大雾已经浓到伸手不见五指,那又怎么样?
驾驶者微红的脸颊诠释了一切,他喝多了,似乎对自己的技术十分有信心且毫不在乎,吉普的行驶速度依旧没有减速的迹象。
直到车子在一个急转弯处转向不及,吉普以侧翻的姿态撞碎了路旁腐朽的护栏,径直往那被浓雾遮住视线的深渊下坠而去。
雾泽乡
当大日渐渐褪去祂那身耀眼的金黄色,露出赤红色的躯体之时,那祂所在的高度就会正好与雾泽的湖面持平。
这时,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朱红。在雾泽湖的东南方向的一处小山坡下有一座由大小不一的山石垒起来的码头,码头后面的山上稀稀落落的屹立着数十间砖瓦房。
尽管大日如何摆弄姿态,这里的人们也不会为这一片赤霞表达赞叹。
直到在湖面盘旋的斑头雁悉数归巢,雾泽湖才算是清静了下来。
率先将这份宁静撕开道口子的是雾泽湖周遭的树植摩挲声,小镇码头上挂着的货运帆旗以及佣工的议论声紧随其后,而罪魁祸首是一阵飓风。
仅仅数个呼吸之间原本赤红一片的天地便被一片灰黑色所替代,天空之上狂风奏起、雷鸣滚滚。
码头上的一位头发斑白肤色黝黑的健硕老者见此情形面露骇然,急忙拉上一旁呆若木鸡的孙子转身疾走。
嘴里还念叨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属于凡间的东西出现在这里,是要遭天谴的。”
“哎呦喂!这天是要塌啦,阿壮,阿壮,快快快,咋爷俩先离开这里。”
被拉着走的少年名叫杨壮,真的就人如其名,皮肤如他爷爷一般的黝黑、身形魁梧,如今的个头就已经比普通人高出半个脑袋了,今年也不过十六岁。
就在老头拽着小伙儿转身还没走几步的空档,远处的湖面瞬间卷起了一根巨大无比的风柱。
汹涌的风柱裹挟着不少的枯枝烂叶朝着黑压压的天空蜿蜒而上,直到接触到了那片高不可攀的天。
说来也奇怪,风起至今都只听见一声声隆隆的闷雷之声,却不曾见过有一道闪电劈下。
就在那根风柱接触到天穹的那一刹那,一道泛着蓝白冷光的闪电顺着摇摆不定的风柱劈头盖下直至湖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