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自己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若是往后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大可以装病。
反正自己做福晋的义务已经尽到了。
乌拉那拉家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个消息。
便是柔则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被苏培盛这话给气晕了过去。
这是把她当什么?
连顶轿子都不准备,就要直接把自己拉到雍亲王府,自己岂不是连个妾都不算吗?
觉罗夫氏夫人刚想说什么,就被费扬古瞪了回去。
费扬古好言好语的冲着苏培盛陪笑道:“这么做是不是太委屈柔则了?她毕竟是我们乌拉那拉家的嫡出小姐啊!”
苏培盛的态度十分恭敬,但语气也十分强硬:“奴才不过是个传话的,乌拉那拉大人要是有什么话,便去找四爷吧!”
费扬古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此刻他却是顶着屎盆子求人,确实难张开口。
一想到这些日子,他既要忍受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又要忍受觉罗氏每天和他吵闹,再加上自己早就被康熙停职多日,心中十分烦闷。
费扬古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苏公公将柔则接回府中吧!”
觉罗氏看着费扬古那决绝的口吻,终究还是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哭着为女儿收拾行李。
临走时,苏培盛看着觉罗氏为柔则准备的那一大堆东西,皱了皱眉头,说道:“夫人此举怕是不妥。”
苏培盛解释道:
“如今,柔则格格是以回娘家小住的名头,再回王府的。若是回来时拿了一大堆东西,那不是有咱们王府故意苛待柔则格格的嫌疑!”
觉罗氏一时气闷,忍不住骂道:“你们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本夫人好歹出身于爱新觉罗氏,乃是龙子凤孙,怎容得你一个阉人爬到本夫人头上?”
这话说的,可谓是十分难听,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么说岂不是往人家的肺管子上戳吗?
苏培盛当即寒了脸,“奴才出身低贱,夫人出身高贵。只是这高贵和低贱,哪又能说的那么清楚呢?
说来,柔则格格不过是王府的一个妾室,拿这么多东西,实在是不合规矩,若是夫人要强留,那奴才也只好先回去了,等夫人什么时候将这些东西拿出去,奴才再派人来接!”
说着,苏培盛竟是要带人离开。
柔则缓缓苏醒,听到了苏培盛与觉罗氏吵了起来,她惨白着一张脸说道:“公公莫要生气,我母亲一时嘴快得罪公公,还请公公恕罪!”
苏培盛恭恭敬敬地扶了扶身道:“奴才可当不起柔则格格这一声恕罪,若是格格已经准备好了,那便快同奴才回去吧!”
苏培盛随即挥了挥手,吩咐身旁的几个小太监,将那些多余的东西抬了出去。
“一应东西,福晋已经替柔则格格准备俱全,还请柔则格格赶快启程吧,莫要让王爷和福晋等急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要领队回去。
柔则此刻肝肠寸断,她含泪拜别了觉罗氏夫人。
“女儿从此不能在额娘膝下尽孝了!”
说完,柔则便立即转头上了王府的马车,不想让觉罗氏看到她的眼泪。
随着车夫的一声叫,苏培盛便带着柔则离去了。
觉罗夫人疯了一样的扑倒在地上,大哭道:“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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