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伙子听完,就变了脸色,眼珠子,转的更灵活了。互相一对视,走了。
小伙子们,加油,能不能赚到外快,就看你们自己了。
“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吗真高兴……”
一回到棚子,夏染才恢复到原来的神态。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老二建民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嘴唇都干的爆皮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空洞又荒芜。看来,昨夜也是一夜未眠。
直到看到他大哥的棺木,眼珠子才转了两转,扒着棺材,嚎啕大哭。声声“大哥”,如杜鹃泣血,却无人应答。
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夏染看着记忆中的老二建民,他最像建国。不是说俩人长的像,而是性子像,在做人方面更像。都是有担当的好男儿。
可能,有担当的人,不光人喜欢,阎王爷也喜欢吧。要本事有本事,要能力有能力。就是,跟建国一样,也是个短命的。
原身记忆里,好像是两年后,建民因病去世了。最恶心人的是,人去世一年半后,竟收到主治医院的信,说当年误诊了,不是癌,还有的救。
让赶紧过去治疗。治个锤子!人都已经化成白骨了。
你说,这事儿,找谁说理去。找人医院闹吗?人家医院也算负责,至少写信的这位医生,还算负责,还知道写信通知。
不闹吧,误诊了!关键,一句误诊,就搭了条人命进去。
老二建民的到来,使灵堂前瞬间热闹了起来。加上白天出去请亲戚的人,也回来了,更显热闹。
在这个地方,白事是天大的事儿,凡是没有断绝关系,还在走动的亲戚,必须都得去请。来不来是人家的事儿,但不请,就是主家失礼,会被人骂的。
之前就自己一个女人在,别人也不好过来这边。或者过来了,上个香,烧几张纸,立马就出去了。
而公爹因建国的去世,直接病倒了。家里又没有其他能主事,能陪同守灵的成年男子。所以,灵前就显得格外的冷清。
就这些还小,不用注意男女大防的小小少年们,偶尔进来看看,顺便跟夏染说几句话。
公爹病了,这还是听老二媳妇说的。请了医生过去看了,说是有中风的前兆。一只手,已经不太灵活了,半边脸也有点瘫,医生给扎了几针,才走的。估摸着得扎一段时间,才能见效。
老二媳妇白天过来,在灶上帮忙。晚上还得回去看孩子,两个娃,都还小,晚上不能离人。
老二媳妇的眼睛,这两天也哭肿了。之前老二媳妇,见了原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理由很简单,分家的时候,老二家分的地最小,最零碎。而原身自家起码分了一块连在一起的水田,有两亩多。
这里的水田,不是真的水田,而是能浇灌上水的地。老二家一分水地都没有,全是那山旮旯里的山地。
山地,完全靠老天爷赏饭吃。年景好,风调雨顺,还是能打点粮食的。但是,一旦干旱,一点补救的可能都没有,只能等死。
那些地,路远,面积又小,种植难度极高,产量又低。对靠天吃饭的人,能不恨吗?
人常说,疼大的,偏小的,剩了个中间的,就是受气的。所以,老二媳妇,无差别地记恨这两家。
分的东西倒是跟原身家一样,几乎都是净身出户。因此,老二媳妇,在这事儿上,整整记了原身婆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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