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一门,直接搭上了一个煤矿,全家搬去煤矿所在的县城生活了,算是标准的煤矿工人。
慢慢的,跟这边的关系就断了。就陈长征这一辈的堂兄弟,搁几年还会回来看看。他们的娃娃女人已经跟这边不亲了。
每次回来,就像城里的富亲戚,偶尔来穷亲戚家串门一样,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品评个不停,说这个没他们那边好,那个没他们那边好。
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不土不洋的,格外绕口。走路都踮着脚尖走,就怕踩实了,弄脏了她们的鞋底。
还说路上到处是鸡粪,嫌这里的人太不讲卫生,不爱干净。这不妥妥的冤枉人嘛。
这里的人把粪看的比啥都重,怎么会舍得把粪留在外边?
一见自家的鸡出门了,还不得立马把它们赶回家。要是把粪拉在外面怎么办?要是把鸡蛋下在别人家的窝里怎么办?
村里人赶着牲口在前面走。牲口在半路拉了,他们都会用铁掀直接接住,把粪放在背篓里背回家沤肥用。
有时在外面想来个大号,大多数人都会使劲忍住,努力的跑回家,争取不让一点肥料留在别人家地里。
这些人不就是觉得这边的人穷,给不了他们助力,才各种冤枉各种看不起人嘛,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在原身的记忆里,原身她们这些女人们,不是很喜欢这些贵客“盈门”的。
这些人每次回来了,屁事也不干,要住好的,吃好的,还各种嫌弃。
有些人家的富亲戚来了,起码还知道给乡亲们带点稀罕的东西,或者带点布料什么的分分。
就这些玩意把自己打扮的人五人六的,踩着高跟鞋,烫着大卷发,每次都空着手来,这不纯粹来白嫖嘛。
还一副我愿意吃你的喝你的就是看的起你的嘴脸。恶心谁呢?一副施舍样儿,能把人看吐了。
关键这些爷爷辈的人,还特爱张罗这事。好像一个在外地打工的堂兄弟,回来后像领导视察似的,东家逛逛,西家看看,能给自己长面似的。
他们那些堂兄弟也是,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嘛?
几年才回来一趟,还在乡亲们面前各种装逼各种拿范,不就一在矿底下,用命换钱的出苦力工人嘛,至于吗?
人真是越缺什么,越显摆什么,估计在那边过的也不是很如意。一回到这边,就在这边的人身上,刷存在感,装领导了。
何况,面子这玩意才值几个钱。
一下午,夏染不是接待买东西的客户,就是忙着炖肉、烤饼子。新建的面包窖也被首次使用了,烤出来的饼子非常好吃。
夏染在饼子的表面刷了些蛋黄液,烤出来的饼子金黄金黄的,特别好吃。又洗着切了些芫荽(香菜)备用。
炖羊肉的锅里,还放了些白萝卜片。还不到晚上呢,桂娘和老二一家、九叔一家,都背了一背篓的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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