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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珠被带下去后,只留下芈麒一人。

他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满脸惊恐的紧闭双眼。

而在他的身下,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滩水渍,缓缓蔓延开来。

显然,号称天下第一才子的芈麒,此刻已经被吓得失禁了,尿液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胯下流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迅速充斥了整个房间。

“你不是很会作诗吗?”

芈良戏谑地看着芈麒,一只手把他提了起来。

“我,我……”

芈麒吓的说不出话,胯下不断流出液体,尿骚味愈发强烈。

“天下第一才子?没点出息!”芈良讥讽道。

“楚王,不如让他再作诗一首,作的好,就饶他一命?”朱九幽笑着提议道。

“好主意!”

芈良听后眼前一亮,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随即,他用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抽打了几下芈麒的脸颊,“刚刚那首诗是三步作出来的是吧?给你个机会,三步再作一首,就放你一马。”

“我,我,作……”芈麒吭吭哧哧道。

他现在只想活命,莫说作诗,就是让他吃屎也愿意。

他没有半分文人风骨,只是才情绝艳,刚刚作诗,也只是喝上头了,再加上芈良从来温和,这才敢骂他。

芈麒平日里从不敢与人起争端,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报复,都是弟弟芈麟替他打抱不平。

芈良嘴角微扬,松开紧握着芈麒的手,然后悠然地坐在主位之上,像看耍马戏的猴子一般,玩味的看着他。

芈麒身体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了一小步。

然而,仅仅是这短暂的停顿和思考之后,他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

紧接着,他再次抬起脚步,缓缓向前迈进,并继续吟诵道: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作完这句诗,他泪流满面,又向前迈了一步,转过身哀求的看着芈良,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读出最后一句: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好!好诗啊!”朱九幽忍不住拍手赞叹。

若是姬坤在此,定能认出这是曹植所作的《七步诗》,会更加坚定这方世界与蓝星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芈良不屑一顾笑道,“你刚刚作诗骂我的时候,可曾把我当大哥?”

“我,我一直都把您当大哥啊!”

芈麒哭着跪倒在地上。

“是吗?但是我没感觉到啊!”

芈良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阴森而诡异的笑容。

他从来没有放过芈麒性命之意,所有的一切,无非只是抱着戏谑与玩弄之心。

他倒要瞧瞧,这位号称天下第一才子的三弟,在面临生死绝境之时,究竟能够吟唱出怎样惊天动地、震撼人心的诗句来。

芈麒的表现没让他失望,但那又如何?

他依然要杀他!

芈麒心如死灰,宛如行尸走肉般缓缓站起身子,身躯显得格外僵直,仿若没了灵魂。

他步履蹒跚地朝着来到那名死去的宫女身边,使出浑身解数,艰难地从宫女胸膛处抽出利剑,而后猛地转过身来,手中紧握着染血的宝剑,剑尖直直指向芈良。

“怎么?想杀我?”芈良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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