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
常命沉吟数秒,才说道,
“东边是群山,翻过了群山便是东州,那人若是你爹爹,应该正值三十多岁的壮年,赶路速度绝对不慢。”
说到这里,常命看了一眼李鱼儿那双充满着希冀的眸子,还是说道,
“再加上那山中小路极多,你又不知道他走了哪条路,想要追上他是很难的...若是想要再遇见他,你不如与我们一起从通天江乘船东行,到群山东边的山阳镇等他。”
李鱼儿听完了常命的话,眸中的神采变得有些兴奋。
随后,她重重点头,道,
“好,就听先生的,我们走水路。”
...
深夜,沥天渡口下游的通天江江面上,一条乌篷船正在夜色之中悄然行进。
奇怪的是,虽然船尾有一个老船公在轻轻摇橹,可在这乌篷船上却没有一点灯火,甚至见不到一丝亮光。
而在这乌篷船的船篷之中,人却不少。
常命三人,听书时遇见过的那个张家少年,还有那个在渡口上找船的剑客,五人挤在这不大的空间之中。
大家都不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或眯着,或半眯着。
许久,那船篷外的布帘被人撩起,老船公从外面钻了进来,低声说道,
“好了,终于把那段最危险的江段给过了,接下来大家就可以低声说话了。”
说到这里,这老船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严肃的光芒,补充着说道,
“我再强调一遍,你们想说话,或者去船沿撒尿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用火折子或者有亮光的东西。这是在这片水上夜间行船的规矩。”
常命三人和那张家少年都是点点头,只有那剑客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见几人的反应,船家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从一旁的木格子里取出来一壶米酒,自顾自地喝上了。
不多时,船家喝了几口小酒,便靠在船篷的边上半眯着眼睛休息。
就在这时,刚刚冷哼的那剑客起身朝船篷外而去。
船家听见动静,睁开有些朦胧的睡眼,便看见那剑客要出去,连忙问道,
“好汉,你出去干嘛?”
“撒尿。”
剑客没好气地说着,身子已经钻出了船篷的布帘。
出了布帘,剑客便来到了这乌篷船的船头上。
他面对着江面,解开裤腰带,半眯着眼睛,随后便是隐隐约约的水流入水声。
外面的江面上很安静,乌篷船顺着水流缓缓朝着下游而去,剑客很快解决了生理问题,转身便要回船篷内。
可今晚的月色并不明亮,这剑客又不熟悉这艘乌篷船,一不小心便在船头被船绳拌了一下。
所幸他身手还算敏捷,人没事,下一秒就在船头站稳了。
可他怀中的一个小木雕却掉了出来,滚落到了床头的船板缝隙之间。
“他奶奶的,什么破船。”
剑客皱着眉抱怨一句,便蹲下身去摸索。
夜色昏暗,他摸索了很久都没摸到那木雕,心中有些烦躁。
那木雕可是他的家传之物,虽说不是非常值钱,但剑客却不愿意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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