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川虽对亡妻用情至深,决定空悬正妻之位以悼姜氏。却也十分看重姚巧娘,不愿委屈了她,于是正正经经地摆了酒席纳做二房。
姚氏一进门儿,便将陆府中馈交由她掌管打理。可以说那姚巧娘虽不是陆府正经的夫人,却是陆府后院实际的女主人。
可谁知,这姚氏并不是个安分的。虽是小门小户出身,却因长得美貌,自小便一心想要攀龙附凤。
未出嫁之前,有次与家中姐妹出来上香,竟偶遇王天浩。那王天浩是何等的色中饿鬼,自是立刻就被姚氏的花柳之姿勾去了魂魄。
而姚巧娘见那王天浩生得唇红齿白,又知他是王相府的公子,自也是秋波暗送眉眉传情。
两下里干柴烈火,随即便一拍即合。
可惜却到底晩了一步,姚巧娘自庙中回去,便被父亲一乘小轿送去陆府。
待王天浩过了两日领着仆从,按照美人留的住址寻去,却赫然发现美人已嫁予他人为妾。
若按照王天浩的性子,他看上的女人如今被别人得了,自是要大闹一场。可当一听说抢先之人是兵部尚书陆良川后,便立时偃旗息鼓就此作罢。
一来,两家世交,又沾着亲。再者,当时又正在商议他和陆五的婚事。这若闹将起来,别说他爹王致,就是他祖母也饶不了他。
不过是个柴门小户的丫头罢了,抬回来当个小星,也不过三五日就腻了。于是,王天浩就此也就丢开手去。
可哪成想,许是前世的孽缘。也就前些日子,那姚巧娘去巡视嫁妆铺子,却正好又与这王天浩遇上。王天浩竟还记得这个昔日未得手的佳人。
那姚巧娘虽嫁入陆家后顺心顺意,可到底陆良川己年过半百,比她父亲还要大上几岁。娇娥自是爱少年,两人一下子又对上了眼。
如此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一也忘了给小妾买胭脂,一个也忘了巡铺子。当下天雷勾了地火,两人就此勾搭在了一处。
姚家虽说是小门小户,但祖上以前是经商的,颇留了几个铺面。女儿如此高嫁,虽是做妾,却也与正经太太差不了什么。
姚书办当年一狠心便拿出个胭脂铺子陪嫁。只盼女儿能在陆府立住脚跟,以后多多提携姚家上下。
不成想,现下却反倒成了姚巧娘与王天浩偷情私会的幽秘之所。
今日幽会,恰逢王天浩已在家素了多日。虽也有姬妾相伴,可倒底是在府中,不如外面自在肆意。
故此,一到了胭脂铺后面的罩房内,王天浩便把持不住了。见了巧娘,立马一个饿虎扑食将她拦腰抱起。一面满头乱拱,嘴上心肝命肉儿地乱叫,一边伸手去扯裤子。
那姚巧娘素来也是个好风月的,惯会伏低做小曲意奉承。此时身子早软成了一滩水,任他揉搓。
一面抱着王天浩帮他揉着,一面颤着嗓子说道,“好人儿,轻些,如何就急成这样?”
又说,“怎么偏今日让人传话把我叫来?你不知道,这两日为准备皇上的大婚贺礼,我在府里忙成什么样……”
王天浩此时只顾着在姚氏身上翻腾,哪还有心思注意别的?故此也未多留意姚氏说了什么,只边动作边气喘吁吁说道:
“若是忙累,咱就不在那老东西身边儿呆了。如今我也不娶他那母老虎女儿了,自是也不用奉承他。赶明儿我把你讨来就是了。”
说着两人已经衣衫尽退,赤条条滚到了炕上。真可谓久旱逢了甘霖,二人一番大动,直要欲生欲死欲仙欲灭。
谁知,正在得趣之时,突然房门“哐当”一声被人猛地踢开,随即冲进来几条彪形大汉。
姚巧娘立时高声尖叫起来,一面慌忙往被子里藏,一面吓得瑟瑟发抖。
那王天浩倒还算有几分镇定,仗着他爹这个后台,强撑着大喊一句:“我乃王相之子!还不快快出去,不然要你们狗命!”
可到底还是软了下来,抢着被子往身上遮掩。
这时,忽听门外一个丫头娇喝道:“可在屋内?若在,让这对狗男女遮掩些,莫脏了咱们五小姐的眼!”
屋内大汉齐声应了一句,便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给炕上二人。随后待这对狗男女穿了衣服,立时如提小鸡一般将他俩给拎了出去,甩在地上。
那姚氏此时早已瘫成一滩烂泥,抬头再看对面来人,顿时吓得又“嗷”地嚎了一嗓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王天浩也顾不上姚氏了,看着面前之人,肠子都悔青了。那端坐在太师椅上之人,不是陆五娘又是哪个?
这陆五娘可是京中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做起事向来不管不顾。当年他娘就是看中了陆五这脾气,才欲娶回家来管着自己。
若要知道今日能碰上陆五,王天浩就是打死也不会出门。
陆五娘初时乍一见竟是王天浩,也颇为意外。可旋即这火气腾地就涌了上来,比刚刚又高涨三分。
这姚氏小妾自去年进了陆家,便颇有几分恃宠而娇。几次年节祭祀对已亡故的姜氏显得并不十分恭敬。且成日里只想着如何欺哄糊弄父亲,对中馈家务不但不尽心,甚至还从中克扣中饱私囊。
陆五娘自幼性如烈火,以前母亲姜氏又将后院管得密不透风,哪里见过姚氏这样痴缠无赖的女人,故此心中早就存了气。
今日偶然之机得知姚氏竟淫奔私会,且一直以来都大大的不妥,不禁气得七窍生烟,一股急怒攻心立时点齐人马,杀了过来。
可没成想,来这儿一看,奸夫竟是王天浩!先不说两家世交,按照辈分那王天浩是她父亲的表侄。
只说之前二人还曾经议过亲,差点就结成姻亲。如今这样的两个人竟然勾搭在了一块儿!他们可还将陆家将父亲放在眼里?
陆五娘刹时怒不可遏火冲云霄,一拍扶手大喝一声:“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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