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分别后再没有看见过李行胥,向着应该是不会再来了,这几日不过是演出排练,与他们两个关系越来越熟悉,准确地说,应该是和画月越来越熟悉,只是河阳经常在我的梦里出现,她就在前面跑着也不说话,满眼笑意下一刻就烟消云散,我想抓住她每次却也落了空,今夜又惊醒过来。
一身冷汗,在床边缓了一会儿之后才稍稍放松些,赶忙去桌前倒了一杯凉水,人瞬间清醒许多,窗户开了半边,一阵冷风刮过来起身起来,只见到院里似乎有人影闪过,我一下躲在窗下露出双眼睛盯着那方向,很快,就闻到了迷魂香,连忙捂住口鼻,“究竟是谁?”
确定那人离开后,我便悄悄打开门,原以为是莲笙他们有所行动,瞧着莲笙的房间并未有任何动静,那人身手极好,地上并未有太多痕迹,只是还是被我寻到了一些,顺着方向却指向了画月的屋子。
提了真气快速踱过去,房门留了个小缝,里面个影子点亮火折子,光线太弱并未瞧得真切,只是这身形看上去像个习武之人,我看那边窗户还开着,便猫下腰沿着墙壁向着窗沿走,到了那窗户前站起身来靠着边上,心想这人还真是胆大,里外守得如此森严如何潜伏进来的?只因为身在黑夜里,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正要关窗,“什么人?”
暗想糟糕被发现了,正欲逃跑,却被人拦住,我因周身暂时无法运功,只好凭着手上现有的外功与那人缠斗,那人将我引到房中,随即转身将房门锁上把我抵在门上,一把锋利短刀,黑布后面的眼睛有些熟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把我打晕了。
翌日醒来,我捂着头,走路有些摇晃,还好今日提了休假,嬷嬷们暂时不会往这边来,努力晃了晃头,回想昨晚上情景,只恨自己为何不能用内力,不过现在的情况在没有选上花魁之前,确实没有太多属于自己的时间,目前也只是确定那个南晋长公主会到丽都,恰巧在新年时分,长公主打算将自己的生辰宴打造成天下第一的歌舞宴会,星月楼会将三个丽都最好的舞女献上,听嬷嬷讲了一遍这才明白,一开始是我会错意,原以为我们三个已经被预定了,其实不然,名额只有三个,可以是任何出色的人物,而我的任务要在三个月之内成为丽都有名的花魁,再者能确保自己能够被选上以及此次目标任务是长公主一干南晋高层全部斩杀在丽都,坐在窗边把这一切全部事情全部捋顺之后,还有两个半月的时间,这两个半月里还需得将星月楼与林家兄妹的真实情况全部探听清楚才能进行最终行动。
还有要防着李行胥莲笙,万一落雁楼已经部署好了相对应的棋子,只怕还要避开他们才好,某种角度说我们任务进度差不多,都是要铲除这里产业,让如同河阳一般的女子不必再牵涉到这场阴谋里,差点忘了,老宋与我说过会有人从旁协助,那人至今为止还没现身,难道是昨晚上那人?迫不及待将我打晕,原本可以置我于死地,就这样莫名其妙放了我很显然没打算下杀手,也怪自己为何如此冲动,这样一来暴露的风险就加大了。
正想着该如何是好,先看着院里有什么动静,我打开房门,莲笙和画月就坐在庭中开始吃茶说话了,只好像个没事人一样过去,见两人如同平常,稍微放松了一口气,画月还是向我问了好,:“素锦姐姐,你眼下乌黑,晚上没休息好吗?”
“梦里惊醒,然后就睡不着了,没事的。”莲笙啜了口热茶,“我房里有些药对这个有些用场,你要不要来一些?”
“不用了,谢谢莲笙姑娘好意。”赶忙谢绝,不知道他们手里那些药是什么,万一正是对着我的药物来,那一切计划全部白费,莲笙吃完这一切点心后,起身回房间开始练习指法以及唱曲了,画月一下子凑到我跟前,“姐姐,我有一些舞蹈上的事情不明白,不如一会儿你指导我一下?”
我点了点头,也想知道晚上画月房间那人究竟是谁,那双眼睛,脑海中一闪对着画月的眼睛,难道是画月?不大可能吧?
画月邀我去她的房间,一踏进房门就慢慢观察陈设以及昨晚的痕迹,那人像是人间蒸发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莲笙也没有反应,不过我想她应当是听到了些什么?还是故意没发现?
房内陈设一应俱全,只是我有些惊叹,桌上被换成了丽都有名的丝质桌布,茶具都是上等瓷器,那边的梳妆台还是用的黄花梨,华丽无比,乍一眼看上去不像是舞女的房间,倒像是某个千金小姐的闺房,我还在细细观察昨日打斗的地方依然看不出有人潜入的痕迹,难道是劫财吗?也不像,这里的东西丝毫没被破坏,连画月自己也没有提起,直到听见一声关门,我转身看着画月的神情,一下子全变了。
“是你?”看见她亮了短刀,“你是谁?”异口同声问着对方。
“原本我想杀了你,不过一切就太明显了,”画月冷着脸,“你到底是谁?”
“你先回答我,怎么躲过检查的?”
“不回答你又如何?”
“那在下无可奉告。”
画月突然笑了出来,“你觉得你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为何不能?”
准备运动真气,见她收了短刀,“昨晚的事希望姑娘你不要乱说出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打开了房门,“请吧。”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我也只好出了房门,回到自己屋子里,看着对面紧闭的两扇房门,看样子他们都是身怀目的而来,这个院子里的没一个是单纯进来成为花魁,莲笙我已经知道,只是这画月,得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是谁?
光看她的吃穿用度不是普通人,难道还有第三方势力进到这里面,都不敢想两个多月后的长公主生辰日该有多热闹,梁燕兵陈不说,李行胥三番两次接近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这么多次他对自己那个母亲的态度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不过这是皇室做事准则,除自己与心腹以外,旁人不得猜测做法。
感觉画月还有会所行动,不如等到今晚看看画月到底是哪方高手派进来的,只好忍着这一口气等到天黑,莲笙房门还是紧闭着房间里烛火刚熄灭,我索性也吹灭蜡烛看画月有什么动静。
果然不出所料,听到一阵响动,这人是个轻功高手,提前运动了真气换上藏在柜子深处夜行衣扮上,撬开门边小缝,看见那人飞快出了院门,为以防万一,先走到莲笙门口放了加重的迷香,无色无味就能让个大汉昏睡过去,浑然不觉外面发生什麽。
完事之后,跟着那人的脚步穿过几层院门,其中还有人在巡逻,躲到一旁的柱子边上,等到巡逻的人走远,算着时间该是交班时刻,用脚一点轻轻飞上房檐,真是出了元州之后甚少有这样飞檐走壁的时刻,踏着风往黑影处移动,她似乎没发现我,我们一上一下的走着,一个接一个的房檐飞着,突然一下子转进了正厅,随即下房跟着潜入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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