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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云泊月重创奉天宗一群人离开后,受伤最重的叶隐身上燃起了熄不灭的火焰,那火焰无论怎么样都熄不灭,看着昔日天子骄子躺在地上痛的打滚,一群长老们对云泊月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他们奉天宗未来的希望,此刻就要被一个早已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人折磨致死了。

叶隐一开始还在扭曲挣扎,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惨叫出声,可到了后面意识逐渐模糊,他还是忍不住凄厉的叫了几声,他不停的念着那人的名字,语气中的怨毒几乎能凝成实体。

“云泊月……云泊月!啊啊啊啊啊!”

这景象太惨,他们尝试将叶隐封在冰棺里,可那异火在万年玄冰冰棺里依旧在燃烧,像是要将沾上的人烧成飞灰。

冰与火两股力量的对抗,让冰棺里蒸腾起可怕雾气,他们不敢去冒险接触冰棺,生怕那诡异的火焰烧到自己身上。

直等到那冰棺里雾气消失,他们放置好一段时间才敢小心翼翼用灵力打开。

可哪还有什么叶隐,棺里空空如也,连一点骨灰都没剩下。

几个长老顿时悲怆大哭,可其中的几人眼神闪烁,甚至不等叶隐死讯彻底查证,就宣布了这个“噩耗”。

这奉天宗宗主的位置,千空那女人坐着的时候他们不敢上,可现在就一个毛头小子坐在这位上,让他们怎么服气?

刚好啊,连上天也在帮助他们。

在有心人的刻意传播下,奉天宗新任宗主叶隐刚坐上宗主之位就被小人残害这一消息立刻霸占了所有情报传播的地方,甚至大街小巷的凡人都知道了这种本来远在云端的仙人谈资。

这一消息传播的过程中,云泊月的名字也随着消息广泛传播,前面是“卑劣的小人”“叶隐的杀害者”“不死凰血脉”等等数不清的前缀。

凡人本就对平时接触不到的仙人消息感兴趣,此刻一听到这种一听就是大反派的形容,立刻大笔一挥将云泊月写进了无数话本里,而且反响极好,广为流传。

什么《霸道凤凰强烧娇弱仙人》《爱而不得后我杀了他》《蛰伏上百年,凤凰回宗,全大陆都惊了!》。

反正听到这些话本名字时,龙白瑶气的小脸涨红,差点冲到凡人戏台子上将他们统统杀了。

他们怎么敢这么编排隐哥哥!!!

“龙白瑶,你现在要是敢上去,我们这十年的筹划就全完蛋。”

满南烟重重的放下杯子,盯着她的眼神像是一条蠢蠢欲动的毒蛇。

被称作龙白瑶的少女愤愤收回手中已经成型的那把闪着金光的弓箭,一张灵动清甜的萝莉脸上尽是隐忍。

“隐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你这十年来问我要的心头血到底有没有用?我再也等不了了,我要见隐哥哥!”

那妩媚女人手指勾了勾头发,一双泛着淡紫色的眸子盯着虚空中的某点,漠然开口。

“你太冲动了,会暴露阿隐,我已经决定把他安置在离霜身边,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最近不要去找他。”

看着眼前金色瞳孔的小萝莉在听到叶隐名字后露出的焦急担忧神色,她皱眉,再次告诫。

“要是真的为了阿隐好,你最好听我的。”

龙白瑶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我当然会为隐哥哥好,但是我答应是因为隐哥哥,才不是要听你的。”

她双手叉腰,额上小龙角隐隐从头发中钻出来,冒着金光。

那金光却没有十年前耀眼,看起来颇有些灰扑扑的。

十年心头血,若不是龙白瑶是混沌龙血脉中血脉浓度较高的后人,她身上的返祖特征早该消失了。

但就算是血脉浓度高,她也抵不过年年取出心头血的伤害。

她身上的血脉特征已经变弱,那代表着她的血脉浓度大大降低了,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满南烟冷静分析着龙白瑶受到的损害,不自觉想起自己等会要去做的事情。

这件事做完之后,她的修为,她的魔界圣女身份,都会离她而去。

值得吗?她问自己。

可想起那意气风发的男子这十年来像一尊破碎的白瓷,沉沉躺在床上的画面,她又告诉自己。

值得的。

不过只是一点付出罢了,值得的。

……

远在瑶光大陆的李若愚并不知道自己云泊月的名字已经在某个大陆人尽皆知了,她此刻正在发愁李若愚该发愁的事。

比如怎么才能让师姐相信自己真的不会离开符道转修剑道。

“剑道只是热爱,符道才是生活,师姐,你相信我,我对符修身份之忠诚,堪比大师兄对寻找魔界卧底的执着!”

在第无数次解释无果后,李若愚终于搬出了一个相当有分量的人物。

听她说这话,曾渺果然沉默了,她静了一会,然后一个脑瓜崩重重的敲到了李·刚在比武台大出风头·新任偶像·若愚头上。

“不许这么用你大师兄的名头!”

李若愚夸张的“哎呦”痛呼了一声,一下抱头蹲下。

“又不信我又不让我提大师兄,那我怎么办嘛,我都发誓不会被那长老三言两语三瓜俩枣就哄去剑修了!”

曾渺看她这时跟台上沉稳耀眼完全不同的熟练赖皮样,给气笑了。

“我提的最后一个要求呢?被你给吃了?”

听到这话,李若愚顿时不出声了,她不解抬头。

“为什么不让我练剑啊?我那么强,在剑道上那么有天赋,不练剑多可惜啊!”

“行,翅膀硬了,不听师姐话了。”

曾渺佯装生气,但李若愚分明看到她的眼神是对这事的态度极为认真。

她这下是真想不明白了,她起身,看着曾渺的眼神有些陌生。

“凡事总要有个理由,这是师姐你说过的话,那这事的理由呢?”

看着她不问到答案不罢休的态度,曾渺沉默了一下,顶着她的目光慢慢开口。

“若愚,我被师父捡回来时是个孤儿。”

她目光渐渐偏到一旁,身上忽然笼罩着一层忧伤。

李若愚从未见过这样的曾渺。

她的师姐,惯是温柔的,虽然偶尔有些暴脾气,有时也会做些很摸不着头脑的事,可她面对生活的态度始终是温和积极的,像是一颗不会凋谢的松树般不会消极悲伤。

可现在,她眉眼轻轻垂下,在她将李若愚单独拉到的小房间里,将她心中深埋的东西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我父亲也是个剑修,他正直温柔,把妈妈,哥哥和我保护的很好。”

“可有一天,他没能战胜心魔,那时我和哥哥在他修炼室外边玩边等他出来给我们一人一个笑着的拥抱,还在打赌他今天会用他那胡子拉碴的脸扎谁的脸。”

“然后他出来了……”

曾渺平静叙述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此后的每一个语调都有了起伏。

“我们争着去抱他,哥哥步子更大,跑的更快些,所以他一剑将哥哥捅了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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