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追吗？”
苏韵心疼地拍拍她的背，感情真是伤人啊。
夕柠捂着脸摇头，泪水顺着手臂滑落，沾湿了衣襟。苏韵和盛嘉程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再开口。
不同的是，苏韵相信了楚夕柠的说辞，而盛嘉程没有。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盛嘉程轻而易举就猜到了她的用意。
等苏韵走后，盛嘉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来。
“嚯，你现在也算是名人了啊，我这一路来真是过五关斩六将啊！”
夕柠无心同他斗嘴，回到客厅，将自己藏进沙发里。
“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目的达成不该庆祝一下吗？”
盛嘉程自来熟地吃起零食，你还别说，这人间的东西就是好吃。
夕柠终于有了反应。
“你在胡说些什么？达成什么目的？”
“跟陆玄撇清关系，将他推出局啊！虽然不是你的策划，但确实助你达成了目的，不是吗？”
“你怎么……”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那我先问问你，为什么不施法抹去人类对这件事的记忆？别告诉我是怕被反噬。”
盛嘉程撇撇嘴。是的，无论是神还是魔，都要遵守六界法度，擅自在人间施法是要遭到反噬的。但这小妮子要是在乎，就不会多次施法救人，不顾自身了。
“我也很后悔，早知道会伤害爸爸妈妈，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盛嘉程，我该怎么办？”
“你想报仇？”
“别骗我！”
盛嘉程认真地发问。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我父母族人尸骨无存，可岱单当着他的鸟族族长，整日逍遥自在！以前是不知道，如今让我怎么能忍？”楚夕柠眼神坚定，掷地有声。
“你想如何？”
“血债血偿！”
盛嘉程看着眼前双眸盈泪，故作坚强的女孩，劝慰的话堵在心口难开。
“我帮你。”
“我不需要。”
楚夕柠摇头拒绝，这是她自己的仇，不可以连累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夕柠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决定复仇，就意味着要放弃现有的一切，你的父母家人，你的同事朋友，你的爱人，甚至，你自己。”
“我不是要劝你放下仇恨，但血凤族已消失千年，复仇不必急在一时，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人的一生不过百年，这一世你遇见的人，也许你们的缘分真的只有这一世了。”
“我怕你将来会后悔。”
盛嘉程终是不忍，耐心地劝说她。
“正是因为灭族千年，复仇迫在眉睫。天意让我恢复记忆、拥有法力，我就应该顺应天意。”楚夕柠的态度非常坚决。
“你这样偏执下去会入魔的。”
“入魔？你不就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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