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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艘方舟接纳了一批特殊的来者,那是一支丑角戏团——他们自称带来了新的曲目并向全银河中的灵族同胞们发布了邀请,作为在大陨落之后的反思。

“你没资格评价我,年轻的乌瑟维先知——流放者,被抛弃之人!”

在试航舰上莫拉维克轻蔑的话语依旧回荡在先知艾尔德拉德-乌斯兰的心中,此刻的他正在乌斯维上他最喜欢的位置入座——那是一座视野开阔无比的观景台,让他仿佛置身于船外。

“所以呢?”莫拉维克血红爪子一把掐住先知喉咙将他抓起,高举到他的鸟类脑袋之前。“你们的种族甚至不配给我……”

艾尔德拉德轻晃脑袋,驱散记忆的片影,将注意重新集中会戏团之上。

他从未看过这出戏,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不过,丑角们决定将它作为压轴戏,作为那些经典传统的老剧目之后的演出。

这场盛大的演出不但吸引来其他方舟世界的代表,甚至还带来了科摩罗的大使,他们堕落的亲人。

伊萨里尔高坐在他战船的王座上,露出狡诈的微笑,就和他其他同胞一样。

“先知。”来伊扬登方舟世界代表的呼唤声将他又一次从幻境中带出。“我来乌斯维是想得到一次启示。”

“观赏这戏剧吧,这就足够了。”艾尔德拉德的目光停留在独角之上,毫无疑问他们一定是在重演那大陨落与色孽诞生过程的无尽之舞——艾尔德拉德对此早有听闻。

光影交错间,丑角华丽而优雅的舞步映射出艾达灵族帝国昔日的荣光。

有那么一瞬间,他从这些丑角身上看到了别的东西。

“黑暗之王。”他说,他情不自禁地吐出这个名字。

“艾尔德拉德?”

“我也觉得这应该不是无尽轮舞。”科摩罗的大使附和道。

“什么?”

“剧团已经在我们科摩罗演出过不止一次无尽轮舞,但这一次似乎有些细节上的差异——希望我想错了。”

艾尔德拉德回过神来,诧异地望向科摩罗的大使。不只是他,还有其他灵族代表的目光都汇聚到这位堕落的表亲身上。

“你确定吗?”艾尔德拉德重复道。

“它确实和我所见不一样。”

“你到底在扮演谁?”艾尔德拉德不顾形象从观景台上跃下,喊停丑角们的表演后爬上舞台抓住独角的衣领凝重着注视着他问道。

“黑暗之王。”

那声音从独角独特的面具之下传来。

“在现在这个时候?在这一天?”

艾尔德拉德松开了他,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我警告过你们那些人类的事情,而你们都不以为然——很快,群星将陨落而星海将沸腾。”

他必须出发。

“我堕落的表亲,告诉我,你们有没有利用预言去抓获他的子嗣?”

他说,艾尔德拉德对那科摩罗来的大使所质问道。

“那些Mon-Keigh的基因怪物?您为何不亲自来科摩罗一探究竟呢,先知?”

黑暗灵族大使微笑着高举她那遍布伤痕的双手。

“您知道的,在丑角表演期间,一切同族间暴力与冲突都被禁止。你能完整的来,也能完整的走。”

“艾尔德拉德,别相信那些堕落血亲的话语!”伊扬登代表轻拉他的手腕说道。“他们残忍而狡猾。”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在那血肉之下隐藏着什么吗?”艾尔德拉德不悦的说道。“既然对他下手就应当让他死去,而不是留下来。”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先知。”

“告诉我,是哪个阴谋团的预言?”

“先知,恐怕我不能透露。但我相信您一定会在我们的竞技场里品味到他最美妙的痛苦滋味。”

“艾尔德拉德大人,我依旧想从您这里得到启示。”伊扬登代表打断他们的谈话轻语道。

“跑吧,跑吧。告诉你的族人们,带着方舟跑吧!”艾尔德拉德摇晃脑袋叹息后说道。“远离这里,远离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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