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澜被他掐得有些窒息,拼命拍打着他的手臂:“放开......”
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滑落,滴落在他的手背,微生无烬松了手,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摔到贵妃榻上。
“那封信是谁寄给你的,为何只有一张白纸,其余什么内容都没有,你们究竟在传递什么信息?”
“大雍太子如此聪慧,难道还会担心我一个弱女子在你面前耍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徐清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缓和了一会儿:“我本不该来和亲,可被逼无奈,所以临走之前,我安排了人报复他们,事成,则寄一张红纸来,不成,就寄一张白纸。”
红色主喜庆,看来她对那些人的恨意不浅。
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微生无烬忽然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今日是孤误会你了。”
徐清澜未回答他。
“徐良媛,孤今日冲动了些,往后,孤会查清楚。”
“呵,太子殿下一个冲动,便险些要了我的命呢,在你眼里,我的命就如蝼蚁一般?即便你我已有......你都未曾信我分毫。”
夫妻之实用在这里,似乎并不合适,她现在只是良媛。
微生无烬脑子里似乎崩断了一根弦,“夫妻之实对吗?你没说错,是孤错了,孤该受罚。”
他的确不该那么冲动,可他忍不住,他不希望她是因为要刺探什么消息才留在他身边。
这已经是他能说出来最卑微的话了,他悄悄观察着徐清澜,可她情绪掩藏得很好,叫人看不出喜怒。
“殿下,我杀了那陈嬷嬷。”
徐清澜坦然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将细节道来:“若是殿下觉得我狠辣,大可现在将我驱逐出太子府。”
微生无烬感觉到,她还是有些生气的,甚至都不称自己为妾身了。
“是她该死,孤不会罚你,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药来,孤还有些事,忙完了来看你。”
微生无烬一走,春俏便冲进了屋子。
“良媛,您没事吧,刚才奴婢在外面胆战心惊的,奴婢给您抹药。”
徐清澜想要摸一下脖子上的红痕,春俏心疼地阻止了她:“良媛,您受苦了!若不是来大雍和亲,您一定会嫁个疼您的好郎君的。您看看这红痕,恐怕得养几日才能消了!”
“这红痕,有大作用,这药不上也罢。”
春俏一头雾水,生怕这是徐清澜不爱惜自个儿胡乱找的借口。
“今日太子心中有愧,我为何不借机多做点事呢?”
她要让微生无烬的愧疚化作更加有用的东西。
顶着这红痕,倒也不全是坏处。
微生无烬在书房坐了许久,沈译推门进来。
“你找我啊?你竟然主动找我?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啊!”
沈译一边打趣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还十分贼兮兮地观察他:“殿下,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微生无烬的指关节轻轻敲着案桌,忽然停下,问道:“你平日里若是惹了女子生气,会如何做?”
沈译一听,如临大敌:“你可别胡说啊!我平日里哪会接触什么女子?更别说惹女子生气了!”
他的心上人本就不待见他,若是再传出这种话,他这辈子都得当和尚!
微生无烬神色有些不自然:“孤的意思是,你平日里与你沈家那群姐姐妹妹们相处之时,若是惹了她们生气,你会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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