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韫用冷漠的眼神看向随意定人生死的沈时序,她苦笑一声,昂着头看向沈时序,眼角泛起湿意,“父亲可是要将女儿一辈子囚禁在这?”
沈时序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发紧,他望着那张与姜兰月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有些晃神。
他难得对沈如韫软了态度,“韫儿,爹没有别的意思,你心里莫要胡思乱想。”
“等过了这段时日,外头的流言平息了,爹自然会将你接出来。”
他字字句句都在述说着,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
沈如韫并不拆穿他的真实目的,委屈又为难地应了下来,“女儿不愿看到父亲为难,只是父亲,下个月是女儿的生辰……”
她的话点到为止,沈时序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上一世沈如韫也不是没有在沈时序面前服过软,但有刘淑仪他们母子三人从中作梗,沈时序从未相信过她,但如今不同了,经过寿宴一事,他对刘淑仪的感情和信任,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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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熔金,霞光万道。
傅承晏是暮色时分入的城,林衡之得了消息,早早便在城门口迎他。
向圣上述完职后,傅承晏便回了国公府。
林衡之见到他后,如同打开了话匣子,将他不在京中这段时日,发生的所有趣事都说给了傅承晏听。
“那沈小姐,当真是有意思!她继母想要设计毁她名节,她不仅识破了计谋,还坑了她那蠢货弟弟一把,沈相嫌沈文耀丢人现眼,已经把人送去槐阳了。”
“她若是没有喜欢上穆家那个浪荡子,想来也不会为名声所累,但她的确是个很有手腕的女子,阿晏,你也到该成婚的年纪了,如若不然,我找个机会,替你探探沈小姐的口风?她若没什么意见,不如你就与她成亲吧!有你撑腰,她的日子定然会好过不少。”林衡之眼中多了一丝惋惜,他对沈如韫的遭遇,很感同身受。
傅承晏吹了吹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脸上并未流露出什么神色。
“阿晏,你怎么都不说话啊?”林衡之说得口干舌燥,转过身一看,只见傅承晏面无表情,看起来兴致缺缺的样子。
傅承晏道:“你接着说,我在听。”
林衡之不干了。
他瘪了瘪嘴,“你呢?怎么样?这趟顺利吗?”
闻言,傅承晏陷入了沉思。
他按照沈如韫的提醒,一路上都异常留意,果真让他探到了一个叫“关成飞”的,此人乃是宁王殿下最信任的幕僚。
虽说是幕僚,但此人却身手不赖,有勇有谋,文武双全。
若是没有沈如韫提前提醒,傅承晏还真会着了此人的道。
“怎么又不说话?你离京一趟,是嘴巴受伤成哑巴了吗?”林衡之不满地夺过他手中的茶盏。
像是想到了什么,傅承晏起身便往外走去。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林衡之不解地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难道你是要去见沈小姐?”
……
一回生二回熟,傅承晏再次夜闯相府,早已熟门熟路。
他直奔衔月阁,却未曾想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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