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钻出狗洞后上哪去了呢?
这老头看着挺胖,但身手还挺矫健,钻出洞后拍拍身上的灰,一溜烟混进街上的人流里。
他心想,小叶子这几天都和大理寺的人混在一起,把消息传给他们那就不会错,小叶子肯定也就知道了。本来想说给那个官最大、离叶渡清最近的小伙子听,但他碰巧不在,那就这个切死人的后生吧,看上去长得也挺聪明的。
老头在街上溜溜哒哒,捋着自己的白胡子,心想寻路爵到底哪去了?是不是真被哪个门派买走了?寻路爵被拿走,问题也不大,毕竟那帮家伙不知道内情,摸索不出门道,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没法跟天一交代。
想了想,老头还是决定自己去把东西找回来。嗯,肯定是被哪个门派买走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街上卖鱼的小贩就看着这圆球一样的老头颠颠地跑过去,感叹了一声老头子身体真好啊。
应雨从街面上回来,推开住处的大门,脸就一抽抽,这是遭贼了?怎么乱成这样?
老头还心存幻想,觉得凭自己那泥鳅功怎么都能脱身,但应雨不是林鹭,好歹是嵩山派的人物,哪有那么好糊弄的?这一下就被他点了穴道,捆得结结实实。
而且应雨也不是傻子,这几日在临水活动,就不可能绕得开昆仑磁玉杯,这老头不会以为那东西在自己手上吧?
老头在那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你们不是名门正派吗?怎么还会为难一个糟老头子?饶是应雨如何问,他都不说。
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这么快的,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卢晓红就带着人马杀过来,把嵩山派住处堵得水泄不通。
卢晓红这回没心情坐轿子,气势汹汹踹开大门进来,一看那老头,吃了一惊。
老头好像也认识他,哎了一声。应雨看两个人眼神,明白这里头还有事儿,冷笑一声,拔出旁边弟子的一把腰刀,就架在了老头脖子上。
“卢掌门,如果我所料不错,这老人家和昆仑磁玉有联系。”
卢晓红的冲动行径已经暴露出自己的急切,狠狠瞪了那欲言又止的老头一眼,意思是让他把嘴巴闭严实点。老头识时务,知道保命更重要,天一之后要骂他那就骂吧。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们江湖人拿到磁玉的赢面已经变小了。一边是那个严以琛,还有一个天一老人的徒弟,都不是好相与的。”卢晓红的手下给他搬了一把凳子,他扭扭捏捏坐下来。
应雨那刀还架在老头脖子上,“你的意思是?”
“我们两家暂时联手吧,那什么昆仑磁玉就是骗人的幌子,杯子背后还有大秘密,能获得的好处是你不能想象的。正好葬花门的人手调度不开,如果嵩山派,或者是说你应雨有兴趣……”
应雨在嵩山派内是不太受欢迎的,他性格太孤高,不爱向上谄媚几位长老,获得的资源更少,在派内兢兢业业十几年也不得青睐。看卢晓红为了找个杯子显现出来的失态样子,他说的这个大秘密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这是一个向上爬的契机,那为何要拒绝呢?
江湖就是这么奇妙,刚才还大打出手的两个门派,转眼之间就因为利益联合起来。应雨把刀收了,卢晓红走过来,冷笑着踹了他一脚,“死老头,你也不知道东西在哪?”
老头子那双牛眼滴溜溜一转,眼下能救自己的只有小叶子了。这俩人加起来太厉害了,大理寺那帮人招架不住。“我…我咋不知道,我知道啊。”
应雨才不信,反问道“你若是知道,到我这里来找什么?”
“我找的不是那杯子…”老头嘟嘟囔囔,“临水又不是就有那一个有用的玩意。”
卢晓红又踹一脚,疼得老头龇牙咧嘴,“在哪?还有什么东西?你给老子说清楚,不然今天用鳞鞭生剐了你!”
“地图!还有地图!我听说地图被江湖门派买走了,就来找。杯子在,杯子在小叶子那呢!”老头再挨打,他那点粗浅的金钟罩就不好使了,赶紧胡扯。
“你最好别扯谎。”应雨让两个手下把他再捆结实点,卢晓红翘着二郎腿,对应雨说:“在叶渡清那,事情麻烦了。”
应雨把硕大的钢刀背在背上,说:“麻烦什么?一个江湖后辈,连毛都没齐的小子,我们两人会输给他?”
卢晓红呵呵一笑,戴上银护指,欣赏护指锋利的尖端,“你说的对,再怎么样,他也不过是个后辈。”
“你认识那老头?”古位居里,严以琛问叶渡清。
“有印象,但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他貌似是师父的旧识。”
徐崇纳闷地问:“那他咋不直接找你,非要跑到仵作房去吓林寺丞?”
林鹭白了他一眼,补充道:“之前他在我们住的酒家外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叶渡清不解,“我也不知道,或许我找到他问一问,就能明白。”
张猛说:“少卿,付春来铺子里那个暗格是空的,里边的东西没了。”
严以琛点头,“嗯,暗格里的东西,大概率就是那件杯子,杀人者目的很明确。现在各方势力搅在一块,青猿派、嵩山派和葬花门都要找杯子;叶兄也受师门之托,要把杯子带回天山,而这件东西又是我们破案的线索。事已至此,我们不如分头行动。叶兄,你先去找找那老爷子,你们认识,说不定他知道内情。我们还是从这案子本身入手,找到凶手,就能找到杯子。”
众人也不多说,就分两头去了。大理寺众人重新回到付春来的古董铺子,继续查案。
叶渡清和吉福在大街上溜达,不知道从何找起,就一路打听。正好打听到卖鱼的那里,卖鱼的就给他们指了条明路,“那个老爷子啊,喏,往那边去了,跑的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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