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的大概走向是定下来了,眼下急需补充的是细节和台词,这也是最难的一部分。
很多小品的笑点尴尬又下流,好像离开下三路以后他们就不会创作作品了一般。
“方老师,这里是不是可以加一句‘我怎么能想到你会是女警察啊,我为了躲警察都不卖男人车票的’!”
童梦指着剧本上的空行,这里是黄牛被拖走的剧情。
“毕竟有的人觉得女人不能做警察,其实我也不怪他们,谁让大腹便便的男人们都把位置抢走了呢?艺术来源于现实嘛。”
童梦这是明枪暗箭,直把赵十戳成筛子。
方天和没有反驳,“嗯,我觉得这句话不错,可以考虑加进去。”
赵十现在如坐针毡,他在疯狂思考:我是选择走呢?还是选择继续留下来呢?
这真是一个令小男人纠结的问题啊。
整整一天,童梦她们就没有离开过这件会议室。遇到一些不好处理的台词,方天和还会要求她们即兴来上一段,根据当时的感受和情境决定“故事里的人到底会说些什么?”
晚上十点钟,方天和终于熬不住了,带着那个硕大无比的保温杯,哑着嗓子走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赵十也走了,临走前还得狠狠瞪童梦一眼,撂下一句狠话,“你别得意。”
不等童梦回答,“砰”地一声,赵十把门关上了。
晚上十二点多,何瑜心和胡谷丰也走了,童梦收拾好背包去找宋祈冉。
宋祈冉忙得没空见她,俩人一直到一点半才说上几句话。
“宋导,真对不起,我和赵老师因为剧本产生了一些矛盾。”
宋祈冉看童梦一眼,很平和地说:“下不为例,我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到广为人知,不行你俩就走一个吧,但不会是他先走,因为他的编制就在这里。”
童梦点点头,“我明白宋导,我会私下里处理这件事情的。”
她不说宋祈冉也早晚会知道,与其让赵十来打小报告,不如她提前打个预防针。
童梦一上车林羽安就说,“凌霄姐来了两次电话,叫你忙完就给回电话。”
电话刚响一声,俞凌霄那头就接起来了,“你睡一会儿就得起来了,《华盛顿邮报》有一个线上采访,咱们得赶着时差和人家记者线上采访。”
“我知道了,一会儿你把提纲发给我吧。”童梦揉揉太阳穴,“今天我和编剧闹了点矛盾。”
她竹筒倒豆子地把所有事情说完,“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俞凌霄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了,她给童梦收拾“烂摊子”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没事儿,你就正常相处吧,我会找一个中间人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他去别的组或者是按下这件事。”
她停顿一瞬,“这不算大事儿,但是爆出来吃亏的是你,我们要在风口浪尖上把风险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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