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在太后充满怒火和压迫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挨个给长公主把脉。
他们对此也是闻所未闻。
哪有人腹大如斗,里面还有胎动,脉象也很像滑脉,但是最后却没有孩子的呢?
太医们一头雾水,而且当初他们给长公主请平安脉时,脉象都是正常的。只有在分娩时,才出现了纰漏。
因此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其中为首的太医上前回答。
“启禀太后娘娘,启禀长公主。长公主的脉象非常奇怪,先前确实是滑脉,腹中胎儿也一直很健康,但是……但是最后却消失了,只剩下……臣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糊涂东西!!怎么回事?哀家把长公主交给你们,让你们好好给她安胎,你们就是这样敷衍的吗?”太后一拍桌子,暴怒喝斥,“还是你们全都医术不精?整个太医院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珍儿的异样,真是一群庸医!
哀家看你们也不用留下来了,全都滚到天牢里等候发落!”
太医们都慌了神,纷纷跪地磕头:“娘娘!太后娘娘恕罪啊!”
“够了!”萧珍刚刚苏醒,就听见他们这么吵闹,忍不住发疯了,“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孩子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你们说!!!我的孩子去了哪里?!!!说啊!!!!!”
看着萧珍状若癫狂的模样,太后心疼得不行,忙上前抱住女儿,安慰她:“珍儿别怕,不过就是孩子,你把身子养好了,到时候还能再有的。你看母后,不就生了你们姐弟三个吗?不用着急的。”
萧珍匆忙抓紧了太后的衣袖,急切地问:“母后!你说到底是谁?是不是萧逸?是不是他害了我的孩子?!!”
乍然听到皇帝的名讳,所有太医,以及在殿内的所有宫人太监都纷纷跪地磕头,不敢言语。
太后也猛然一惊,捂住她的嘴巴,张大了眼睛:“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逸儿是皇上,也是你亲弟弟,害你做什么?!”
萧珍用力挣脱开,拼命大喊:“除了他还能是谁?!
当初是我让人布置的巫蛊,是我让人给沈辞欢那个贱人动手脚。他肯定要来报复我!
母后,他好狠毒啊!他害了我的孩子啊!”
太后人都要麻了,她给身边的宫人一个眼色,要他们把人都带出去,还要封口。至于那些太医和产婆们暂时就不惩罚了,让她们好好闭门思过。
人都清了出去,太后这才长长叹了口气,整个人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珍儿啊,你是母后最疼爱的孩子。
这些年为了你,母后没少和逸儿求情,但是你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
你不应该对逸儿下手的。他是皇上,是大启的君主,更是你的亲弟弟呀!你们怎么能下此狠手呢?!”
“母后!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退路的!没有选择的!
皇位之争向来就是如此!我明明才是母后的嫡长子,按理来说,我才应该继承皇位!凭什么萧逸能当太子,能当储君?!
难不成就因为我是个女的?”
萧珍胸中是浓浓的不甘,还有愤怒,被反击的愤怒。
太后原本还要再劝,但是却见萧珍面色铁青,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过了没一会,萧珍就晕倒了。
太后又着急忙慌地叫太医。
整个慈宁宫忙得不成样子,太后转着手中的佛珠,直念阿弥陀佛。
而皇上此刻也收到了消息。
听手下人禀报,长公主没有怀孕这个消息时,就连皇上也都错愕了。
没有怀孕?居然还能大着肚子十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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