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自己被侯天河逼迫着要公开检讨,就对盛书砚恨得不行。在谭桂花看来,肯定是盛书砚在侯天河耳边吹了枕头风,才让侯天河这么不顾及亲人之间的脸面。
“三弟妹还吃得下饭吗?从前三弟妹不是最不屑跟我们同桌吃饭了吗?现在三弟回来,你也就只会在三弟面前装装样子,骗一骗三弟了。”谭桂花放下筷子,看着像是没什么事发生的盛书砚,恨恨道。
她刚才在院子哭了也闹了,也撒了泼,可侯天河心好硬,说什么都不肯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侯天河听见这话,就坐不住了。
他正准备说什么,但在这时候,一只雪白的小手爬上了他的膝头,按了按。
侯天河的注意力被吸引,也是在这瞬间,盛书砚看着一脸不平的谭桂花笑眯眯开口:“本来是的,但现在不是为了出来欣赏大嫂你的样子嘛。”
她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红唇白齿,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浅浅地酒窝,看起来格外甜,也格外无害,但是现在说的却是最气人的话。
谭桂花直接愣住了,从前她每次明里暗里嫌弃盛书砚时,后者都不作声,原本以为今天也是一样,能让她好好出口气。可是没想到,盛书砚一反常态,一句话把她噎住,反应过来后更是气得不行。
“你!”
“我什么?也就是从前我不计较,让大嫂才觉得我是软柿子,可以随便被你们揉捏吧?我不跟你们一块儿吃饭的原因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那不是因为我每次坐上桌子,大嫂你们都会说我是吃白饭的?可是我老公每个月不是给家里寄了五十块钱吗?二十块钱是孝敬爸妈的,剩余的三十块,就算是我的伙食费。我想问,这也叫吃白饭吗?我一个月能在家里吃三十块钱吗?”盛书砚现在一点都不想忍让,叫她忍让对自己好的人,她觉得偶尔退一步当然无所谓,但让她忍让一个常年对自己抱有偏见,并且侮辱她的人,除非她脑子有病,才做这种损己利敌的事。
盛书砚的一席话直接把整个饭桌上的人都听愣了,但她还没有结束。
“四弟每天在家里游手好闲,招猫逗狗的,什么活儿也不做,他吃得比我还多,怎么就不见大嫂说四弟是吃白饭的呢?敢情是大嫂专挑软柿子是吧?”盛书砚一点也不介意在离开之前,来一招祸水东引。
侯耀祖这不学无术的败家玩意儿,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老大不小了,还窝在家里,要点名批评,也不能独宠自己不是?雨露均沾也很重要。
侯耀祖刚才正听得津津有味,这时候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反应了两秒后,猛的一下抬头。
“三嫂你说什么呢?!”侯耀祖不高兴了,他在家里都是被父母捧在手里的人,就连大哥大嫂也要给他好脸色,还从来没有人像现在的盛书砚这样给他没脸。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很快侯母也出声帮腔,指责盛书砚,“你一个外来的媳妇儿每天什么家务活儿都不做,怎么好意思教训你小叔子?你小叔子轮得到你来教育吗?”
“书砚说得没错。”
偏偏在这时候,侯天河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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