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就朝着食堂走去。
在路上,侯天河牵着侯确,看着盛书砚问:“刚才是在洗衣服?”
盛书砚坦然点头,“对呀,但是那衣服真的好重,我一个人也洗不了。”她说完这话,就朝着侯天河看去。
侯天河很上道,“以后放着,我回来洗。”他知道自己小妻子从前在家里都不做什么家务活儿,何况,现在盛书砚看起来太纤细了,像是一阵风都能随便将她刮走。侯天河还真有些担心盛书砚用她那细胳膊细腿儿拧衣服,反倒是把自己胳膊给折了。
盛书砚等的就是他这话,她笑眯眯冲着侯天河点头。
有的男人不需要太怎么调教,只需要引导两句,就能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盛书砚在这一刻对侯天河很满意。
陈力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他什么时候见过侯天河这么好说话的样子?他从前猜测在自己兄弟身边肯定是有一位非常贤惠温柔的妻子,结果现在看来,好像并不如此。
现在是饭点,在路上侯天河和陈力都遇见了不少熟人。
大家跟两人打招呼时,目光却是不自觉地落在了一旁的盛书砚身上。
每当这时候,侯天河就会拉住盛书砚的手,介绍着说:“我妻子,盛书砚同志。”
不过这男人在外面是真装得挺像是那么回事儿,不动声色地宣告主权,偏偏又在介绍完之后,就松开了拉着盛书砚的手,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
盛书砚忍不住在心里笑出声,假正经!
等走到食堂门口时,盛书砚的视野之中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并不知道杨漫跟陈力的关系,只是因为在部队里,她认识的唯一的女性就是杨漫,所以盛书砚在那时候就开口叫了对方的名字。
“杨漫——”
昨天在车上两人就认识了,也算是比较熟悉。
盛书砚的话刚脱口,不仅仅杨漫回头了,就连一旁的陈力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就算是陈力心里再怎么抗拒跟杨漫接触,但他心里也明白,自己总归是要跟那个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好好谈一谈的。只是陈力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跟杨漫见面。
原本是四个人一块儿吃饭,现在坐下来时,已经变成了六个人。
张天杰是被侯天河安排,带着杨漫来食堂用餐,没想到两拨人倒是在门口撞上了。
杨漫在看见盛书砚时,显然很高兴。她在部队里,才算是真正的举目无亲。而且她性子内敛,又有些害羞,她昨天住在招待所里,在远离了故土后,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倒是盛书砚,勉强算是个熟人。
杨漫坐在盛书砚身边,但眼神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她是被陈家买回去的,当年陈力生死未卜,好几年都没有消息,陈家的父母以为他早就已经战死在了前线,老俩口膝下就只有陈力这么一个孩子,不忍心看他年纪轻轻还没有结婚就这么去了。
这年头早就已经在搞“破四旧”,封建迷信什么的最是要不得。所以,想要偷偷请神婆搞冥婚的风险太大,陈父陈母在碰壁了几回后,也渐渐歇了心思。
不过在陈家父母找到最后一个可以证阴婚的神婆时,后者因为被批斗,不敢再重操旧业,但还是给陈家父母指了另一条路。
“虽然现在不好举行阴婚,但你们可以去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养在身边,给其儿媳之礼,等到百年之后,她自然会下地府跟令郎成亲。”
因为神婆的这么一句话,杨漫被带进了陈家。
杨漫到陈家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也见过陈力的照片。所以刚才盛书砚在门口叫住她的时候,她很快就发现了跟盛书砚和侯天河在一起的,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盛书砚现在也听侯天河介绍完了陈力和杨漫之间的关系,她微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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