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可有坐胎药,我……”
蒋雨如揪着帕子,眼看着一个个女人都怀有身孕,她真是着急了。
“好吧,既然如此,老夫就给你一个坐胎药方,每天按时服用。”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孩子!孩子!你在哪!你们还我的孩子!”
“快把她抓住,别惊扰了贵人们!”
外面吵闹声传进来,蒋雨如走出院子,几个婆子正拉扯着一个脏兮兮的女人。
蒋雨如站老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嫌弃地捂住鼻子。
她问身旁的丫鬟春梅:“那是谁?”
“回娘娘,是秋云殿的陈氏跑出来了。”
“陈氏?哪个陈氏?”
“就是原来是良媛的陈氏。”
蒋雨如轻蔑地看着陈舒,大冷天,陈舒穿着一层又一层的破烂衣服,黑的看不清本来的颜色,头发凌乱,脸上也都是灰尘。她很瘦,脸上没有一丝肉。
她疯疯癫癫,大喊大叫,手里还啃着一个馊了的馍馍。
“娘!我要回家!”
“泽哥哥!”
“泽哥哥,你来娶我啦!”
“泽哥哥!舒儿怀孕啦,你高不高兴,呜呜呜呜呜呜呜……”
几个婆子费了好大的力才把她捆起来拉回去。
蒋雨如跟在后面,到了破旧的秋云殿。
瓦片已经破的不成样,站在屋里都能看到天空,门已经坏了,随时都会倒塌,墙上都是蜘蛛网还有灰尘。
屋里的家具也很久没有修缮,桌椅凌乱摆在那。
陈舒被扔在庭院里,嘴里哼着歌谣。
蒋雨如走到她身边踢了一脚,陈舒受疼,捆住的双手捂着脸,嘴里含着馊馍馍含糊不清。
“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
她是真的疯了,以前的分外爱干净的官家小姐现在变成了疯女人。
门口传来猥琐的嬉笑声。
“嘿嘿嘿嘿,你别说那疯娘们真够劲,给她点馊馍馍吃就愿意让我们上手,这次我们要给她洗洗干净再玩,那味太臭了……”
几个小厮走进来,看到蒋雨如吓得跪下。
“参见太子妃!”
蒋雨如两弯黛眉轻轻蹙起:“记住,你们今天没有见过我。”
她带着春梅走了。
过几日就过年了,东宫也张罗起来。
大年三十晚上,东宫热闹非凡。
大家聚在一起吃家宴,看戏。
这戏班子是宫里最好的,也只有逢年过节能看到。
大家都聚在一起凑热闹,台上唱着西厢记,台下众人拍手叫好。
只是这样和谐的气氛被一声尖叫打破。
“啊!”
陈舒手拿一把菜刀正在乱砍,嘴里还不住地念叨:“你们都该死!你去死给我孩子陪葬!”
丫鬟护着自家主子往回躲,苏芷离得最近,肚子大了走的慢,被陈舒拉住。
陈舒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你这个贱人,我记得你苏芷!你去死!”
翠橘和孔馍馍一个抱着陈舒,一个拉着她的手臂,不让她砍下去。
“噗!”
君天泽一剑戳穿,苏芷后怕地坐在地上,刚刚再迟一会,刀就落下来了。
君天泽一脚踹开陈舒,抱起苏芷:“你可伤到哪?”
苏芷摇头。
但是旁边却传来惊呼:“小主!”
陈舒的妹妹陈良媛正坐在地上,表情痛苦,脸色苍白,两腿间慢慢流出红色血迹。
陈良媛小产了。
原因是受到了惊吓。
陈昭训也就是陈良媛的庶妹坐在床边,暗暗抽泣,身边的丫鬟正安慰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姐姐变成这样,让我如何能冷静。”她拉紧陈良媛的手不愿放开。
太医正在给她扎针治疗,嫌陈昭训坐在这里碍手碍脚,便出声提醒。
“老夫要给陈良媛扎针,闲杂人请出去。”
“不,我要陪着姐姐,我要在这里陪着姐姐!”
陈昭训不愿松手。
这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比较好的老人,自然看不惯这样做派的女人,要是真是姐妹情深早就让他扎了。
“这位小主和陈良媛是不是死对头,巴不得她以后生育不得?”
老太医丝毫不留情面,这也提醒了同样着急的君天泽。
“出去!”
陈昭训只能放开手乖乖,走出屋子,她转身看了一眼床上的陈良媛,眸子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陈良媛小产,好在太医说养养,过个一年半载还可以生育。
她在锦绣堂躺了几天,君天泽天天来看她,却也不理,久而久之,他也不去了。
关于陈舒,冷宫的婆子说是她偷拿了膳房的菜刀,一路砍惊吓到了贵人。
蒋雨如给陈良媛送去了很多补品,安慰了许久。
陈昭训也天天往嫡姐身边跑,但是她逐渐大起来的肚子,让陈良媛看到越发忘不了她的孩子。
这日,苏芷和君天泽一起来看陈良媛,却看到陈昭训跪在地上。
“滚!”
“姐姐……”
陈昭训跪在地上对着榻上的陈良媛哭诉:“姐姐为何如此讨厌我,我只是怕姐姐伤心所以来陪伴……”
“你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姐姐……”
君天泽走过去扶起陈昭训,转身呵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妹妹!”
陈良媛语气冰冷:“太子殿下,你告诉我,该如何对待这让我小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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