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光明把第三瓶酒打开,独斟独饮。
虽然现在的酒已经没有了辣味,只有甜味,但他的心却越喝越苦。
鲁艺在他心里不断地折磨他。
他越想鲁艺,心里就越苦,心里越苦就越想喝酒,越喝酒他又越想鲁艺,这个死循环折磨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女孩儿,人家却又有了男朋友。”想到这里,他喝了一大口。
“她有男朋友,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呢?”他心里暗暗责备起鲁艺来,却又想:
“可人家并没有义务把自己的私事告诉你啊。”
“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怪不得别人。”想到这里,他又喝了一大口。
“我心爱的人就这样变成别人的啦?我的爱情之火就这样被扑灭啦?我人生的目标在哪里?我生活的意义在哪里……”他不断地问自己一连串的问题。
他心烦意乱、思绪万千,竟难过得在桌子上呜呜呜地大哭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在心里默念:
“鲁艺,你不要再折磨我啦,鲁艺,你走开,鲁艺,从我的心里走开,鲁艺,把我的心还给我!”
阿秀赶忙跑过来:
“况生,哭什么,是不是酒喝多了难受?”
“来,我送你回去。”说着,阿秀去抓柳光明的手。
柳光明一甩手,差点儿把阿秀甩倒在地。
阿秀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站稳脚跟:
“背时鬼,差点儿把老娘整倒掉,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不管你啦,让你哭个够!”
说完,她走进厨房里收拾碗筷去了。
当鲁艺把刘诚送走,折返回来的时候,柳光明已经把第三瓶酒喝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你怎么又把第三瓶酒喝光啦,不要命啦?”鲁艺心疼得要命。
“喝不了那么多就少喝点儿,怎么会那么喜欢喝酒呀,”她扶起柳光明,把他的左手扛在自己肩上,“来,咱们回家。”
“你不要碰我,管你的刘诚去!”柳光明一把推开鲁艺,可是他自己已经站不稳了,差点儿倒下去。
鲁艺赶忙扶住柳光明:
“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可要打你啦!”
柳光明虽然心里恨鲁艺,但他是舍不得让鲁艺太难过的,所以就乖乖听她的话,不再闹了。
鲁艺再次扛起柳光明的手。
柳光明把半个身子都靠在鲁艺身上,还不断地喷着酒气。
鲁艺又累又难受,把柳光明扛出阿秀家的饭店,一步步往村委会挪。
半路上,柳光明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差点儿跌倒在地,鲁艺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倒下去。
柳光明把脸伏在鲁艺的肩膀上,不断地喷着酒气,熏得鲁艺差点儿吐出来。
鲁艺重新扛起柳光明的手,干呕了几下,继续向前挪去。
在上楼梯的时候,柳光明把整个身体都压在鲁艺肩膀上,压得她寸步难行。
“你这样全压在我身上,自己一点儿力气都不出,我可扛不动,”鲁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再不出力我就要放掉啦。”
听到这句话,柳光明把手撑在墙上,歪歪斜斜地向上跨了几步,鲁艺这才把他弄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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