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节的尴尬,广场打架事件的愤怒,以及阿发家腾房时的无奈,都让柳光明想到同一件事情,就是要设法解决游客的住宿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他和鲁艺讨论了好几次,有时是在餐桌上,有时是在办公室里,有时是在田间地头调研指导的时候,而更多的时候是在电话里。
最后,二人决定到市、县两级看看有没有相关政策支持。
这一天,普梦倚还没来上班,柳光明和鲁艺就已经早早地等候在县文化旅游局门口。
普梦倚热情地把二人请进办公室,好水好茶地款待,还询问了很多关于婀娜村乡村旅游的发展情况。
然而,当二人说明来意后,她面露难色,因为县文化旅游局没有这方面的政策和资金支持。
她又帮忙向民宗、乡村振兴等部门打听了情况,都说没有支持农村建设酒店、民宿相关政策。
于是,柳光明和鲁艺又马不停蹄地向市里进发。
临别,普梦倚告诉柳光明,他的国家级彝族花鼓舞传承人申报材料通过了文化部的评审,现在正在公示阶段。
来到市里,柳泽明带着二人把能跑的部门都跑遍了,却始终一无所获。
柳光明和鲁艺只好空着手回宝石镇去。
临别,柳光明紧紧握住柳泽明的手:
“福生,你是咱们村最有出息的一个人啦,这件事还得拜托你再想想办法。”
柳泽明心里很难过,毕竟跑了一天都没什么收获,但他还是想给柳光明一点安慰,于是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况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一条出路的。”
说找,还真就找到了一条出路。
这天下午,柳光明和鲁艺到坝子里去查看有机水稻和鱼苗长势。
太阳把云朵推得远远的,热情地俯视着大地。
微风把稻田里的水气吹起来,夹杂着鱼腥味和稻香味一起吹到人们的脸上。
一下车,柳光明就把唯一一顶草帽扣在鲁艺的头上。
鲁艺微微一笑:
“你戴吧。”
说着,就去摘头上的草帽。
柳光明按住草帽不让她摘:
“好好戴着,小心晒黑了。”
鲁艺咯咯笑着:
“你还不是会晒黑。”
柳光明抓住鲁艺的手,不让她摘草帽:
“男人嘛,越黑越好看。”
“好啦好啦,我戴。”鲁艺和解地说着,继续向前走去。
回味着刚才和鲁艺争执时身体轻轻触碰的那种美好感觉,柳光明心里美滋滋的。
在田埂上走了一段距离,鲁艺回过头来笑道:
“你还在看公考资料吗?”
“当然啦,”柳光明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鲁艺漂亮的脸蛋儿,“每天晚上都看到一两点。”
鲁艺疑惑地看着柳光明深邃的眼睛:
“最近又没有什么考试,你那么用功图啥呢?”
柳光明笑道:
“你还记得那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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