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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天黑时,四周越来越暗,这种异常的世界的黑夜特别令我恐惧。这一夜我睡的不安宁,睡着后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很模糊。我梦见自己像是死了,身体躺在了棺材里,母亲在我的脖子上挂上了一个玉佩。做这梦时,我感觉自己的表哥唐明在现实中抓住了我脖子上的绳子,在用力的勒,让我几乎窒息。

第二天早上梦醒,刚坐到床边,人还没清醒,一件令我感到恐惧的事就发生了。母亲突然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灰暗的菩萨玉佩,玉佩上的绳子是旧的红绳,还打了两个乱结。一看到玉佩,我就马上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脖子间再次感到一阵窒息。

母亲见我好一会都不接玉佩便催促我说:“杨洋,快接着玉佩戴上。”我再次看了一眼玉佩,发现玉佩的颜色变成墨绿色,甚至看起来黑黑的,像是弥漫着一股邪气。我最终还是拗不过母亲,无奈的接过了这个可怕的玉佩,可却不敢轻易戴上她。母亲却很奇怪,见我接过玉佩,还没等我戴上就走了。于是我没有戴玉佩,只是把它放到桌子上,然后隔了一段距离远远的看着。这个时候,母亲却折返了回来,母亲似乎十分在意我没有戴上这个玉佩,再次问我:“杨洋,玉佩有没有戴上?”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再次看了一眼玉佩,感觉玉佩上的菩萨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这让我更加对这个玉佩感到害怕。母亲很快顺着我的目光发现了玉佩,把玉佩拿了过来再次催促我说:“杨洋,快戴上,然后念南无阿弥陀佛。这特意去庙里为你求的菩萨,让菩萨保佑你度过这个难关。”在母亲的催促下,我极不情愿的接过玉佩戴上,刚一戴上这个玉佩,我就感觉到玉佩的绳子在使劲的勒我脖子,我几乎感到自己要被这身子勒晕。母亲看见我戴上,像是根本没注意到我的难受,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走了。直到我感觉自己的脖子被越勒越紧,快要窒息时,我把玉佩取了下来,这种感觉才消失。我对这个邪恶的玉佩充满了恐惧,甚至连看它一眼都不敢。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外公,我突然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外公了,去他房里一看,外公居然真的不见了,外公的消失把我吓了一跳。很快我感觉外公应该已经去世了,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是有一定关联的,像是人间和地狱一样。我还没想明白外公为什么消失了,客厅了的景象再次把我吓了一跳。客厅的墙上突然多了好几张菩萨的画像,客厅的桌子上也多了一个收音机,收音机一直播放着“南无阿弥陀佛”。这种场景顿时让我感到十分疑惑:“前几日突然叫我吃药,今天一大早就叫我戴玉佩念南无阿弥陀佛,明天又会叫我做什么?”我越想越怕,在我害怕到极点时,我想到了医生和倾听者,但这几天他们都很少出现,甚至还很难联系上,即使联系上也说不上几句话。不过他们偶尔的出现,给了我希望。我这时一边努力的尝试与他们联系,一边思考着这异常的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到自己的世界变得异常是上次被患者辱骂休假回家的路上开始的,我这时在脑海里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回忆起自己在家里已经尝试了很多次,可还是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我感觉自己也许只有回到医院,才能真正找到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于是我计划着跑回医院,我想到了自己的手机、钱包、身份证,刚想到这些东西时,我感觉这些东西在这个世界里是没用的,可想到自己过来时,身上带来这些东西,可能失败的原因是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到原来的位置。于是我去房子找这些东西,反复找了很多遍还是没有找到,这让我对这个世界的怀疑变得的深。

“看来潜意识的人真的在控制我。”我想到潜意识的规则应该和原来世界会差不多,或许找到这个世界与原来世界的差别,就可以找到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我这时也默默的叮嘱自己还是要尽量按原来世界的规则生活,因为我感觉不这样,自己就算回到原来的世界,也将无法正常生活。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害怕,感觉身边有人,一看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身边。

我试探性的问母亲说:“妈妈,我手机钱包了?”

母亲像是故意绕弯子的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你手机钱包?你自己放哪的你不知道呀?是不是又失忆了?”母亲说完就不理我了,见她不理我,我更加断定是她故意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了。

我有些哀求的对母亲:“妈妈,我手机钱包了。”母亲还是不理我,反而笑着看我快崩溃的样子,她的笑顿时把我激怒了,我大声的吼叫道:“我钱包手机了,把我的手机钱包拿过来。”我见母亲还是没反应,继续不理我,气愤的用拳头砸门,当我准备砸客厅里的其它东西时,母亲这才着急的制止我说:“好了,好了,马上给你。”

不一会,我就见母亲在她房间里找了一会,就拿出了我的手机和钱包递给了我,可手机和钱包看起来很陌生,手机刚点开,就显示电量不足,我试着用充电器充电却怎么也用不上。钱包里的钱和身份证都在,可样子却感觉有些失真,钱和身份证上的纹理都看起来十分粗糙,像是一种伪造产品。不过我也不在意,我觉得自己只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医院就好了。我脑海里开始想着自己去医院的路线,还有去医院的方式,可我脑海里却怎么也想不起去医院的路线,但是我记得医院的地址,我觉得自己可以通过公交或者班车到那。可我很快又遇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我这时对外界感到特别恐惧,一点也不敢出去,而且对外面的车与人总有一种莫名的强烈恐惧。我意识到自己想要出去,就必须要克服这种恐惧感,于是我努力的尝试这走出屋子,去面对恐怖的外界,面对那令我恐惧的人与车。后来我经常会在屋后的小路上看河对岸的人与车,在车和人出现时,我总是会感到恐惧,但我也慢慢的适应了这种恐惧,我最终发现这种恐惧基本是声音带来的,尤其是陌生的声音,还有少量的恐惧是感觉车子要撞我或者车里的人要打我的感觉造成的。

在我找到自己恐惧的原因后,我不断的鼓励自己去克服对人与车的恐惧,然后告诉自己这种感觉是假的,即使是真的,大可不必那么害怕。克服这种恐惧很不容易,刚开始我面对和车,都撑不过一分钟就得跑回屋子里。不过经过反复的努力,我逐渐克服了车撞我与人要打我的恐惧,但车子的声音、陌生的人声、或者其它陌生的声音的恐惧却总是会发生,这让我有些垂头丧气,我便告诉自己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而且最后也能挺过去,并且放松下来。

在外界车与人的恐惧问题解决后,我开始寻找这一个合适的机会跑回医院。当我一产生这种想法时,我就感觉周围的气愤变得恐怖起来,我脑中总是浮现医院的人特别生气要打我的场景,甚至之前害怕的拖拉机场景也再次出现在脑中。这种脑中的恐惧场景特别真实,而且有时很难挣脱出来,我得使劲摇头或者快速走动才能挣扎出来。

在这之后,我对世界产生了好几种不同的推理判断。对于这个世界里令我害怕的人与车,我有时会有一种先入为主的直觉是鬼。对于我而言,鬼本身是一种迷信,世界是否有鬼,也是根本无法论证的。我有过几次在走夜路时感觉有鬼的经历,不过传统的鬼节还是让我对鬼的存在将信将疑。这些天的好多次看到鬼的体验,还有一直让自己恐惧的和车,也让我更加相信是鬼了。可我又有了个疑问,就是自己如果在鬼世界,那自己就已经死了,可我并没有死去的体验,这让我相信自己并没有变成鬼,也就不可能来到鬼世界。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可能,因为自己有过失去意识及双重人格的体验,而且自己的世界出现明显异常都是在这两种体验之后出现的。不过没多久,我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就是正常人疯了以后,他的意识或者魂魄就会来到鬼世界,他的身体会在现实世界里变成一句行尸走肉,疯疯癫癫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还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自己中邪了,之前夜晚出去碰到了妖魔鬼怪。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看到自己在现实中已经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邋里邋遢并且没有理智的疯子。当我再次通过耳朵听到家人真实的声音,脑海里看到自己在医院病床上,家人也在旁边时,我又觉得不可能,最后想到了一种解释“心理作用”。

还有一种推理判断就是潜意识,因为自己有失去过意识的体验,还有见过造物主的体验,还做个许多特殊的梦,还经常感觉自己和周围的人事物都是幻影,并且这段时间有好几次都感知到自己已经回到了真实的世界,不过这种体验很短暂,很快又觉得周围的人与事物是虚幻的,所有的生物都没有生命感。在潜意识里可以感觉到真实世界,我觉得是合理的,这也让我最信服这种推理判断。

不过对于这些推理与判断我都持有一种非常谨慎的态度,我更加觉得自己应该回到医院,在那我可以找到许多线索来验证自己的这些推理判断。在医院还有我很想见到的陈如梦,不过对于这世界的陈如梦,我坚信她只是一个光影或者一种幻觉,但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她会是我回到真实世界的关键人物。

在我刚开始计划着要回医院时,我就强烈的感觉这个世界在阻止我。很快我听到耳边传来“南无阿弥陀佛”的佛歌,抬头望四周又看到了之前的那几张佛祖与菩萨的画像。看向屋外,我才注意到四周的光线很暗,感觉世界里都没有阳光,这让我很疑惑,不明白世界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突然我听到母亲在我身后说话,嘴里神神叨叨在念什么,她见我转过身便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对我说:“南无阿弥陀佛,杨洋,每天都要朝南边拜拜。菩萨很灵验的,她会保佑你的。”看到母亲这种样子,我感觉她与昨天不是同一个人,但潜意识可以解释她的这种变化。不过她的这种变化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让我觉得她这样就是为了阻止我去医院,也让我更加迫切的想要逃离家里。

虽然我有些怀疑母亲叫我念“南无阿弥陀佛”的动机,但当我想到如来佛祖,想到观世音菩萨,我感觉今天的母亲可能就是在帮我,于是我开始朝南方作揖朝拜,心里也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心里也诚心的向如来佛祖与观世音菩萨祈祷“请让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吧,南无阿弥陀佛。”通过几天诚心的祈祷与念“南无阿弥陀佛”,我平静了四五天。这几天我会帮家里干一些农活,还会看看书、练练字,做这些事时,我总感觉是潜意识的母亲在磨练我的意志。

过了几天后,我没有发现任何回到原来世界的线索,顿时觉得这是潜意识世界的一场骗局,脑中也开始听到这个世界里的人嘲笑自己的声音,这让我的情绪变得异常烦乱,越来越担心起自己的处境。

母亲又开始问我说:“你上次买麻辣给她吃的那个女生姓什么?她家住哪里?她家条件怎么样?”

“她叫陈如梦,家里住在医院附近的一个镇,她家里条件不清楚。”我对母亲的问题感到很疑惑,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异常的世界到时是什么样子。回答完母亲的问题,我觉得她像是在明知顾问,感觉她知道医生、倾听者的存在,感觉她在借问我问题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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