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冯晓吞咽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小蝠鲼抱起。它滑溜溜地鱼鳍跟小手般卷住了她的手指。
冯晓的心都要融化了。
抱在怀里小心地坐在了一旁的小圆凳上。
“哇哦哦，是谁家的小可爱，怎么这么好看啊！我家的，对不对？”
白斯被冯晓温柔软萌的夹子音呆住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直到冯晓忍不住在小蝠鲼脸上大大啵了一口，他的身体颤抖地几乎站不住了，心脏疼得还在激烈跳动。
“够了……快放下他吧……”
冯晓猜出这个应该是小时候的白斯，偏偏打趣地问道：“咋啦，这是你儿子啊？”
白斯险些被噎地踉跄倒地，郁闷道：“我连媳妇儿都没有，哪来的儿子。”
冯晓：“那这是……”
白斯：“我……我！咋啦，不行吗？”
冯晓：“行行行，相当行。”她环视了一圈，又去碰小蝠鲼的小嘴，“这个世界本不该存在，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斯轻手轻脚贴了过来，挨着她脚边坐下，顺手拉过来一个鲸鱼玩偶，放在怀中揉捏，“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冯晓：“啊？”
白斯：“这个世界本不该存在。”
冯晓：“那这为何——”
白斯：“你说，这个世界本不该存在，但希望我看看……因为你总说你的世界不一样，我问你怎么不一样，你对我描述了那个世界，那个世界中的人类的世界，我嚷嚷着要看，你就变幻出来了，我就保存下来了。”
白斯扭扭捏捏地瞥了一眼被呵护在怀的小蝠鲼，脸又红了。
冯晓不淡定了，按照这种说法，这雾澐萧反复提及的世界竟和她是一个世界。那他先前做了什么？回去了？长成了他又穿回来了？越发奇奇怪怪。
地上铺得软垫倒是异常舒适。虽说是冯晓的世界，但她的家境还不至于拥有一间如此温馨的婴儿房。她脱离圆凳，一屁股坐在了垫子上。软和儿！
白斯：“我这宝贝不错吧，就知道你会喜欢。”
冯晓：“垫子？”
白斯：“瞎说什么，整个屋子都是，我宝贝的就是这整个空间，还有小小的我……哈哈！”
冯晓道：“除了小小的你，其他都不怎么滴！”
白斯道：“你！你……”
冯晓：“不过没成想你心中的一方净土是这样的。”
白斯：“也就只有小小的我配享有了，我倒希望我从小就在这里待着。”
“我也是。”
白斯虽欣喜冯晓的回答，但直觉告诉他，她所追寻的和他不是一个东西。
他要的是雾澐萧说的新奇的世界。
冯晓要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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