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揉了揉太阳穴,“别嚷嚷了,几亩地我是收定了”
姜雪觉得跟这些不要脸的人,扯不清,拿着麻袋去收拾这一家从原主那搜刮来的东西。
“你干嘛?怎么随便拿别人家的东西。”姜莱冲上前挡住姜雪。
姜雪一脚给他踹到一边,“姑奶奶结婚的暖水壶,好一点的锅碗瓢盆,连雨鞋都被你搞来了,还好意思说别人家的东西。”
谢春梅见姜雪把崭新的塑料盆塞进麻袋,她意识到姜雪来真的。
“赔钱货,来娘家搜刮来了。”
谢春梅和姜春生一拥而上,谢春梅准备薅住姜雪头发的手,被姜雪巧妙地闪躲,扑了个空。
打蛇打七寸,姜雪抓起靠在墙角的砍柴刀,一把拽住姜莱。
砍柴刀直接割开姜莱手臂上的皮肉,鲜血瞬间乱爬。
姜莱吓得大喊,“妈、妈……救我。”
“不想让你们儿子,缺胳膊少腿,我的东西,给我装麻袋里面。”
谢春梅和姜春生见姜莱的手腕滴血,心疼的嘶吼,“你别乱来,别乱来啊。”
“装、装、我们这就装。”
姜雪背着一大麻袋的东西准备离开。
“赔钱货白养了二十年。”谢春梅刻薄的双眼,剜着姜雪。
“晓得生的这么一个赔钱货,刚出生,就应该丢到粪坑里淹死算了。”姜春生满是褶子土褐色的脸,也是充满嫌弃。
姜雪猛地回头,双眼如猎鹰般犀利的死死的盯着姜春生,“只管生,不管养,卖女儿养儿子,活该穷一辈子,真窝囊。”
她冷不丁丁的丢下一句,摸了摸对她摇着尾巴大黄后,果断的离开。
夜色逐渐暗沉。
几只早出觅食的夜蝙蝠掠过。
姜雪心中真替原主悲哀。
她把拿回来的东西放好,收拾凡间,发现了一个大宝贝。
八十年代结婚必备三大件之一,全屋最值钱的物件,缝纫机。
她那双漆黑的眸子瞬间透出一丝亮光。
作为国际品牌的总经理,曾经也是从基层摸爬滚打来的,车间呆了整整两年。
服装从最初的出设计图,选料,裁剪,打样,直至最终的钉扣子,剪线头,她是了熟于心。
这种老式缝纫机,用起来原理都一样。
这个时候是八十年代后期,才包产到户不久,学裁缝,学徒几年没有工资,还要给师傅家里砍柴挑水。
几乎没有人愿意将劳动力,白白浪费三年,都忙着在家干农活。
而且附近几个村都指望,远近闻名的冷师傅一个裁缝。
扯布请他回来做,一天可是7块钱的工钱。
按天收费,那工作效率,全由他自个儿把控,一般成年人的一件衣服,他能做上两天。
姜雪如获至宝的擦去缝纫机上的灰尘,“今后发财致富,全靠你了。”
方才在娘家受的一肚子的委屈和阴霾,很快烟消云散。
趁着天还完全黑,就从菜园弄了点蔬菜,然后从鸡舍里捡了两个鸡蛋。
正蹲在院子的水井旁洗菜的姜雪,见到一个眼熟的男人带着两个小孩推开了竹篱笆。
她很快认出这个皮肤黝黑,五官深邃,身形高大,肩宽腰细,肌肉健硕的男子。
全是腱子肉的手臂上抱着一个睡着的奶团子,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奶团子。
纳尼?姜雪顿时觉得CPU都快被烧焦了,难不成他自个在外面找人生了?
“这是我妹妹的孩子,我暂时接回来住几天。”他的语气冷淡。
换做以往她见纪辰回来,那不得扑上前去,一脸谄媚的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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