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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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事情进展到了这一步，即便是我也忍不住在这时站出来……不，也仅仅只是在内心暗自吐槽着罢了。
——这一切的发展未免也太过离奇，且又是如此地来势凶猛，就浓缩在了这短短的五分钟里。
哪怕是在这个时候，只是想要作为面前听众的叙述者的我，也没把握能够把控住它的所谓叙事节奏与手法。
——无法用基调判断，也毫无道理可言。
本想营造一种我在其中处变不惊、事态也尽在掌控的错觉，让在事后的我看来不显得如此狼狈。但我们似乎都清楚，“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即便在脸上能够表现得波澜不惊，内心却已如汹涌的波涛那般，脑内也正进行着无休止的头脑风暴。
没错，思考……是要用到头脑的。
可我却没办法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静下心来，然后旁若无人地进行思考。
当下的状况，甚至根本没有给我那愚钝的脑子，留有一丝转动起来的机会。
哪怕……只是让它在物理层面上转动一次，
但就在我的身后，的确有着这样一颗脑子。
尽管那颗并不属于我的脑子，已经如此滑稽地转动过一次了。
还好我看不见它咕噜咕噜地掉在地上时的场景，但却又能听见那样令人作呕的、头颅落地的声音，和那如同泡沫般软糯的喷溅声。
仅是在脑内粗略地想象着，便已是感觉十分猎奇。
大概是……三天左右吃不下饭的程度吧。
或者四天。
“……”
就在刚才，那个杀人魔的刀，将某个人的头颅，干净利落地切了下来。
随后，我视线内的一切，逐渐变得扭曲而模糊。
我想，在那之后，我一定是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但又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我很快清醒了过来。
那或许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从失去意识，再到醒来，就像是……做了一个已经记不清楚的梦。
但那样的梦，并没能改变我们正身处于如月车站的这一“事实”。
而作为“杀人魔”的那名女生，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仍旧如原先那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周遭的变化不闻不问、无动于衷。
就像是在……思考？
即便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也能够不受影响地思考，我不免打心底有些羡慕这个家伙。
但是车厢上的其他人不同，他们可是都还记得那样的“梦”——
那般真切的梦，不像是大脑所能产生的集体错觉。
但也正因为是这样，几乎再没有人敢靠近那名女生。
原本应当被鲜血所染红的列车车厢，此刻也已经是“焕然一新”，甚至连那刺鼻的血腥味也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同消失的，还有先前列车所发出的、那未曾间断过的声响。
直至人们无意间望向车窗外的时候才发现。列车早已经停靠在了车站处。
但或许，他们还忽略了另一件事……此刻的列车上，与原先相比，似乎少了某样东西。
是的，正是那个被“斩首”了的家伙。
其实，我根本没有注意过那个人的长相，甚至连那家伙是男是女也不清楚。
我所唯一知道——唯一能确认的便是，那家伙，刚才，就在我的身旁，迎来了属于它自己的死亡。
“……”
而令我感到恐惧，且更加无助的便是——那个杀人魔同样还在这里。甚至，就和我坐在这同一节车厢上。
只不过她并没有再像先前那样，突然掏出她的长刀。而是“一反常态”，静悄悄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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