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手,老皇帝已行将就木。
他的双眼迸射出希望,带着无法阻拦的疯癫:“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它!”
孟秋灵惊愕。一个帝王说出此等言语,必定血流成河。
一句话,仿佛用掉全身的力气。老皇帝微弱喘息,有希望,还有希望……
寝殿的门打开。
孟秋灵迈步而出,看一眼跪在门口的哥哥弟弟们。
她与所有人擦肩而过,昂首挺胸看不出任何不对劲。
皇子们微微回头,第一次往这位公主身上投去忌惮的眼神。
孟秋灵出宫,返回公主府。她坐于书房,愁眉紧锁久久未动。
贴身婢女倒茶轻言:“公主,皇上急宣你进宫。莫非……”
“不过拿本公主当刀罢了。”孟秋灵端起茶抿一口。
不仅如此,还让她分散了外面一些人的注意。
父皇并不甘心寿命将近,而是想尽一切办法谋夺。
贴身婢女语气关怀:“仅仅只是传召?并无特别的事交代?”
自然有。
这也是孟秋灵烦心的原因。
不办,抗旨引父皇怀疑。或许临死反扑,拉她垫背。
办,损人不利己,遗臭万年。恐怕日后难以回旋。
此时局势紧张,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一个天子生或死的结果。
孟秋灵勾起唇角:“罢了。危机何尝不是契机。”
天气一夜变凉,尚未反应过来已是深秋。
秋风萧瑟,为预备过冬百姓们忙于各种准备。或上山砍柴,或购买物资。
陈雁坚持己见,和丈夫一番交谈后和平和离。对方把大部分钱留给她,不再纠缠。
陈雁恢复自由,拿着钱在镇上租个铺面做起小买卖。
“那么好的男人,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离。”
“就是。离了能找到更好的?”
很多人不理解,但不妨碍她脸上带笑一身轻松。
陈绛又做了些剁辣椒,泡了些酸萝卜。吃饭来上一碗,特别开胃。
姐姐有喜,就爱吃酸。
她送去两坛:“不够再问我要。我那还有好几坛呢。”
“够了够了。对了,我给你做的新衣裳记得带回去。”陈彩幸福笑着。
自有喜,丈夫什么活都不让她干。只能做做针线,累了就休息。
“好。”陈绛回村,不由自主看向徐戒酒家的方向。
那日不欢而散后,他们便没再联系。好像陷入莫名其妙的冷战。
有话就说,何必这样。
陈绛到家没一会儿,陈小雯和陈亮一起过来玩。两人确实处着。
陈亮为之前的事道歉:“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跟你见识什么。你也不容易。”陈绛给客人倒水。
陈小雯没好气道:“我看你最该跟徐戒酒道歉。看把人气得,都不跟你一起开店了。”
一顿数落,陈亮连连认错:“我道过了。他心意已决,我也没办法。”
陈绛端水过来随意问:“他单干了?反正你俩还能合作,不妨碍。”
“之前店里闹那么厉害,他没说我半句不是。现在退出,真不知道为什么。”陈亮劝了好几次都不行,“当初开店还是他的主意。我真的很对不起他。”
【徐哥到底怎么了?从上次开始就很不对劲。】
陈绛同样疑惑。以往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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