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槐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急切,他大步流星,几乎是在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轻轻张开双臂,动作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温柔与力量,一把将齐朝歌紧紧拥入怀中。
感受到那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齐朝歌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放松,目光柔和地望向陆九槐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陆九槐的目光温柔而深邃,缓缓落在齐朝歌那只紧握着、血迹斑斑的手上,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痛楚。他轻轻执起她的手,指尖轻轻触碰那些被鲜血浸透的布条,动作轻柔得仿佛害怕弄疼了她一般。
“殿下,除了这手上的伤,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让微臣看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齐朝歌微微摇头,试图挤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但苍白的脸色和额间细密的汗珠却出卖了她的虚弱。陆九槐的眼神更加焦急,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额角的一抹擦伤,那里已微微肿起,泛着淡淡的青紫。
护卫队长快步上前,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冽光泽,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沉稳:“禀公主殿下,吴江的党羽已尽数控制,无一人逃脱。”
陆九槐迅速而轻柔地放开了齐朝歌,调整情绪,后退一步,举止间尽显恪守君臣之礼的严谨与尊重。
“即刻组织人手,协助元县令,对城中疑似染病之人进行隔离,务必确保隔离区域安全无虞,防止疫情扩散。”
队长闻言,立刻挺直腰板,拱手应诺:“遵命,公主殿下!”
齐朝歌的神色骤然凝重,她望向陆九槐,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忧虑交织的光芒。“吴江此时他定已收到风声,使团中的同僚们,恐怕已身处险境。盂县疫情肆虐,没有徐太医的医术,也没有足够的药材,情况远比想象中严峻。我已密令刘侍郎,不惜一切代价,前往邻县调集兵马,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陆九槐的轮廓被柔和的光线勾勒得格外坚毅,他的目光中满是赞许与疼惜,轻声说道:“殿下,您做得很好。”
他轻轻拉起齐朝歌的手,引领她走向营帐内的一处简陋药柜旁。药柜打开,什么药也没有了。
“殿下,此处条件简陋,药物稀缺,您的伤势,微臣实在忧心。”
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洒在简陋的营帐内,陆九槐眼神专注而细致。他轻轻拨开齐朝歌额前散落的发丝,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对她安危的担忧。
缓缓下移视线,沿着她的脸颊,滑过颈项,最终停留在她衣襟微敞之处,那里隐约可见几道血痕,虽已干涸,却触目惊心。
陆九槐的目光在触及那些血痕的瞬间,心头猛地一紧,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近乎呢喃地问道:“殿下,是不是……身上也有伤?”
齐朝歌轻描淡写地一笑,目光温柔地落在陆九槐满是忧虑的脸上,轻声解释道:“无妨,只是过一线天时,那通道狭窄曲折,石壁上布满了尖锐的棱角,不慎蹭了几下。那些血痕,不过是些皮外伤,已经止了血,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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