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怜梦回到家后,便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一直未曾苏醒。她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牛,老牛”,那声音微弱而又充满了迷茫,仿佛来自遥远的幽冥之地。
她的妈妈陈美玉心急如焚,那满脸的担忧如阴云般密布。她颤抖着双手请来了乡里的郎中。郎中背着药箱,脚步匆匆地赶来,满脸的凝重。他在张怜梦的床边坐下,仔细地为她诊断了老半天。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最后无奈地开了些安神的中草药。然而,这些草药似乎也没能使张怜梦苏醒过来。郎中捋着胡须,缓缓说道:“这孩子可能是受惊过度,所以一时半刻醒不了。不过也不用担心,用中药调养,一定会苏醒的。”
乡亲们回来后,倔驴子手里紧紧攥着古董,神色复杂地找到老张。那古董在他手中仿佛有着千斤重,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死去村民的愧疚,又有一丝无奈。倔驴子对老张说道:“换些钱吧,给死去的村民一个交代。”起初,老张觉得不妥,毕竟这是国家的文物财产,说是要上缴。可他的内心却陷入了激烈的挣扎,那纠结的神情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汹涌。最后,老张把从陵墓里拿出来的东西交给了林伯,因为他知道,只有林伯在这条道上有熟人,做起事来不会很碍手,又不会让别人坑掉。
老张带着倔驴子来到林伯的住处。林伯的屋子阴森而陈旧,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林伯正在屋子里打理棺材上的那张白虎皮,那白虎皮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见老张过来,林伯立马把他邀请到座位上,让老张和倔驴子自己倒水。林伯自己却拿着一本书,翻来覆去地和白虎皮比对。
“这是墓室里的那张虎皮吧?”老张问,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带着一丝不安。
林伯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接着又说:“这次去后山,我们村里死了五条人命,他们家里人也都很痛苦,我们也没什么好给他们补偿的,只有这些从洞里带回来的东西。所以麻烦你联系道上的朋友,帮忙卖掉,希望能给死去的乡亲们一个交代。”
“这些都包在我身上,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不过现在手头上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林伯终于从专注中回神,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你说吧,只要是我们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去做。”老张回答,脸上满是坚定。
林伯拿出一张正方形的桌子,在上面铺上报纸,接着把虎皮摊开,放在桌子上。面对林伯的是虎皮无毛的一边,只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可老张一个也不认识。那字仿佛是古老的咒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林伯接着对老张说:“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们两个人,你们一定要保密。我这次和你们商量的事情,不一定是让你们帮我,而是我帮你老张。”
“帮我?”老张有些诧异,眉头紧锁。
“阿怜昏迷到现在还没苏醒吧?”
“是啊,医生说是受惊过度,需要一段时间调养。”老张回答,眼神中满是担忧。
“我实话告诉你,阿怜是中邪的,也可能是中了蛊毒。你若不信我,可以回家杀一只黑公鸡,把鸡血生冷的让阿怜喝掉,保证立马醒过来。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只能保一时,如果一拖再拖,可能会和小花一样。”说到这里,林伯的眼里含着泪光,那泪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闪烁的鬼火。
“小花?你的小狗吗?”
“不是,是我的妻子,她和阿怜一样,也中了蛊毒。当时我和她在一座古墓的时候,那古墓十分邪门,也是我这些年来一直研究的对象。直到前些天我才弄清楚,这一切都和巴国图腾有关,阿怜和小花手上的图案也就是巴国图腾,就是我们去的那座陵墓。我原本以为在墓穴里可以找到破解蛊毒的方法,我和小花以前也一直在寻找。很多年前是我和小花最先找到的白虎墓,可想了一切办法也没有打开,最终小花病毒发作,死在了悬崖。”虽然林伯年纪稍大,可他说到动情处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那泪水顺着他苍老的脸颊滑落,仿佛是岁月的叹息。
“你就给我死扯吧,虽然我们去白虎墓遇见了很多怪事,可我偏不信阿怜会碰上这些东西。你的事不用和我商量了,我不会帮的,这些东西你爱卖不卖,我放在这儿,你若是有一丝良心,就让乡亲们死有瞑目。”老张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脸上满是愤怒。
林伯无辜的抬起头,用双手擦了擦泪水:“信不信你回家试试就知道,我现在也没有把虎皮上的文字全部理解过来,等你想好了,我们再商量这件事。而这些东西你放心,我一定会卖个好价钱,我在水蛇村,大伙儿也没亏待我,至少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地,特别是你老张。”
“倔驴子我们走。”老张拉着倔驴子走出林伯的屋子,那脚步沉重而又决绝。
老张带着全身的火气回到家里,用冷水泼了几把脸。那冰冷的水洒在脸上,仿佛也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怒火。接着轻轻的走到张怜梦的卧室,坐在她的床头,双目凝视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担忧,仿佛在看着一件珍贵的宝物。慢慢的拿起张怜梦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手上:“阿怜你早点醒过来,我和你一起去找姓刘的那小子,你知道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吗?我才不信你老叔说的,你会中什么邪,还要用鸡血才能醒过来。女儿你好好的休息,明天就会苏醒过来。”
站在门口的陈美玉听到老张的话:“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要不我们试试老张的法子,孩子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是个办法,她已经躺着快 3天了,喝了这么多的中药也没有效果,为了孩子什么法子都得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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