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钻进马车里,正欲开口向北堂语道出满心感激之情。可当她的目光触及北堂语的瞬间,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瞠目结舌,惊愕得几乎无法呼吸。
只见乔厘满脸忧虑之色,紧紧地将北堂语拥入怀中。而此刻的北堂语,面色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可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
她那原本绝美的脸庞,如今却显得如此虚弱无力,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察觉到陈希踏入车厢,北堂语艰难地抬起头,用尽全力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压低嗓音向她嘱咐道:“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音!那些家伙或许尚未走远,如果被他们察觉这里的情况,我们可就真的大祸临头了。不必担心我,我还撑得住......只不过,这可恶至极的脊柱又疼起来了,我如今已能百分百断定,此乃一邪恶之物无疑。它正肆无忌惮地侵蚀着我的躯体,给我带来一种犹如万蚁噬心般难以忍受的痛苦感受。”
陈希听完北堂语的话之后,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紧了一下。
但她毕竟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情绪左右的人,所以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并以最快的速度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完全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紧接着,她缓缓地转过身子,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站着的宁采臣和燕赤霞。只见她用一种轻柔但又十分坚定的语气轻声喊道:“我们可以出发了。”
尽管她的声音并不是特别大,可在这片万籁俱寂的环境之中,却格外清晰。
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的宁采臣听到陈希的呼喊声后,微微眯起了那双狭长而深邃的双眸,一道难以察觉的诧异之色闪电般从他的眼眸深处迅速掠过,仿佛他刚刚看到了什么让他大感意外甚至震惊不已的事情似的。
不过,这样的异样仅仅维持了极为短暂的一瞬间而已。下一刻,他那张原本因为惊讶而稍有波动的俊朗面容就如同风平浪静的湖面一样,再次恢复到了那种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状态。
宁采臣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半人马小队即刻启程上路!
这一回,那群臭名昭着的白鸟盗匪气势汹汹地袭来,整个场面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不论是顾况也好,马克也罢,甚至连那支向来以英勇无畏着称的半人马小队,此时此刻竟然全都一反常态,表现得出奇的沉默。不过,可别以为这只是巧合或者他们被吓破了胆,实际上,这种沉默乃是他们内部经过深思熟虑后所商定下来的一种应对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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