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徐萍就琢磨着把隔壁那耳房拾掇拾掇,好给王卫东回来住得舒坦点儿。
大毛吭哧吭哧地搬着小板凳,二毛拿着扫帚在那儿卖力地扫地,三毛就在旁边递着抹布,忙得还挺带劲儿。
院里的李婶儿瞧见了,也过来搭把手,一边归置着那些个杂物,一边跟徐萍唠着嗑儿:“这屋子拾掇利落喽,卫东回来住着也能得劲儿呀。”
徐萍笑着回应道:“可不是嘛,李婶儿,多亏您来帮忙嘞,要不我还真忙活不过来呢。”
就这么着,几个人在屋里忙前忙后的,没多大一会儿,那耳房就有模有样的了。
这时候,小棒梗站在耳房门口,瞧见大毛了,小手一挥,招呼着。
大毛瞅见棒梗的动作,立马撒丫子就奔过去了。
棒梗高高扬起手里头的陀螺,满脸兴奋地说:“瞅见没,这可是我傻叔给我做的。往后啊,咱可不用再找闫解放借陀螺玩儿了。”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头儿,可没后世那些个电子产品,高级玩具啥的更是想都别想。
陀螺大多都是大人们用木头手工做出来的,找块合适的木头,又是切削又是打磨的,给弄成个圆形,再安上一个小铁珠,这么着转起来就更顺溜了。
那鞭子,就是用细麻绳或者布条,绑在木棍的一头,挺结实耐用的。
大毛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露出开心的笑容说:“太好了,以前借闫解放的陀螺玩儿,还得给他做值日,现在可不用受那份儿罪了。”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闫阜贵那性子,生出的儿子闫解放,自然也跟他爹一样,精着呢,会算计人。
棒梗得意洋洋地扬着俩鞭子,说:“呐,这鞭子也是傻叔做的。”
说着,就递了一个给大毛,招呼着:“走哇,咱去外边玩儿去。”
大毛转头瞅着徐萍,问道:“妈,我能去不?”
徐萍笑着点点头说:“成,去吧,玩会儿就回来啊。”
二毛和三毛瞧见哥哥们要去,忙喊着:“我们也想去,妈,让我们也去吧。”
徐萍瞅着孩子们那眼巴巴的小样儿,心一软,点头说:“行嘞,都去吧,可别跑太远喽。”
大毛就带着二毛和三毛,兴冲冲地跟着棒梗往院外走,时不时地还挥挥手里头的鞭子。
二毛和三毛在旁边蹦蹦跳跳的,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那叫一个高兴。
这棒梗在电视剧里头可真是个不消停的主儿。
偷过许大茂家的老母鸡,烤了就吃,还从轧钢厂食堂顺走半瓶酱油。
傻柱家地窖里的白菜心、床底下的花生米,也都被他偷吃了不少。
就因为这,在四合院里还得了个盗圣的称号。
傻柱是轧钢厂的厨子,经常给秦淮茹带饭,棒梗能吃得又白又壮的,那可多亏了傻柱。
后来傻柱要跟秦淮茹结婚,这棒梗死活不同意,就这么拖着,一拖就是八年,不愿意让傻柱睡他妈。
等他下乡回来,就住傻柱的正屋,还干着傻柱给介绍的工作。
可等傻柱老了,没了赚钱的本事,他倒好,把傻柱给撵出去了。
就因为这,又得了个白眼狼的称呼。
不过这会儿棒梗才九岁,还没显出那盗圣的天赋和白眼狼的潜力。
大毛他们跟着棒梗一块儿玩儿,王卫东倒也没啥意见。
这几个孩子都挺懂事的,徐萍把他们教育得也好,不怕被带坏。
就算真给带歪了,王卫东也有信心给掰正过来,部队里那些刺头他都能治服,何况这几个小娃娃。
“徐姐,您家这屋子得多少年没人住了呀,咋这会儿收拾出来了?”
一个少妇走到前院东厢房跟前儿,搭话问道。
徐萍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笑着回答:“大毛他二叔回来了,我给他收拾出个住的地方来。”
“大毛他二叔?”少妇皱着眉头回忆了一番,没啥印象。
她五二年就嫁到这院里了,五五年的时候王卫东回来过一趟,然后又走了。
当时对王卫东的印象就不咋深,这都过去好几年了,就更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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