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手里有一个钥匙,曹主任办公室有一个,不过办公室那个钥匙由曹主任保管。
平时别人取货放货,都是把老徐叫来,将临时仓门打开,把货料放进去后,老徐再把门锁好,等老张来接手,把物料运到下一个地方。”
易中海回忆着说道。
王卫东刚才查看了门锁,没有破坏痕迹。
这地方只有门能进出,若是丢了东西,肯定是有人进到屋里拿走的,可能是在没人的时候,也可能是在进入临时仓存放物料时顺手拿走的。
“你把老徐给我叫来。”
听到王卫东的吩咐,易中海很快把徐振邦带来了。
徐振邦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中等身材,微微发福,头发稀疏,脸庞沧桑。
站在那里,微微局促,给人老实可靠的感觉。
作为临时仓管理员,多年未出纰漏的他,因这次零件丢失事件满心愧疚。
见到肩膀套着红箍的王卫东和赵安民,徐振邦知道保卫科的人来了,神色紧张又急切,连忙开口:
“两位同志,我真没偷那些零件。我管这临时仓多年,从没出过这种事。
我一直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马虎。
这次零件丢了,我也很纳闷,我发誓没干监守自盗的事儿。
我每天就按部就班接收各个班组长送来的零件,放在货架上。
我没那个胆子偷厂里东西,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靠这份工作养活。
我要是干了这事,那不是砸自己饭碗嘛。
我真的是冤枉,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王卫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徐振邦的表情,一言不发。
他在部队是侦察兵出身,丰富经验和敏锐观察力让他能迅速捕捉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和身体语言。
徐振邦的紧张、急切、愧疚,在他眼中被清晰放大,他能准确判断这些情绪的真实性。
在他面前,别人就如同透明一般,很难隐瞒心思。
在他看来,徐振邦确实没有说谎。
王卫东没有表态,而是看向赵安民:“你知道轧钢厂丢了的东西,往往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吗?”
工人偷走零件,若不是间谍特务搞破坏,大概是为了换钱,那就得把东西卖掉。
赵安民回忆了一下说道:“废品回收站、铁匠铺,还有流动的废品收购人,可能会收购这些东西。
你的意思是要从这些地方着手调查吗?
那样的话需要排查的地方就多了,而且现在还不一定把东西出手呢,可能排查一趟一无所获。”
“暂且不用。”
王卫东轻轻摇头,这种费时费力还不一定讨好的活儿,他不愿让人去做。
“易师傅,徐师傅,你们觉得谁有可能偷走这些零件?谁有过前科?”
易中海和徐振邦面色犹豫,说出谁的话,如果是那人偷走的还好,若不是那就是平白无故调查人家,把人家给得罪了。
可不说又不行,正要开口时,王卫东先带着易中海来到车间外面,“现在就你我两个,别人不确定是你说的还是徐师傅说的,尽管说吧,不用顾忌什么。”
易中海稍微松了口气,“要说有可能的人,我觉得有几个。
一个是郭撇子,这小子平时就手脚不干净,之前拿过车间里的小工具被发现过,那次没怎么处罚他,但这毛病一直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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