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年初一。
赵长生站在阳台,抽着烟,家家户户都在家中玩乐。赵长生骑着电动车来到儿时看书的堤坝玩,堤坝上没有人,赵长生坐在褐色石阶上,看着平静的堤坝水面,丢下一块石头,泛起阵阵涟漪,一圈圈的向外扩散。赵长生回想自己从一个小男孩,到一个男孩,再到一个男人,然后就是现在是个中年男人,就像这涟漪,往外扩散,越来越大,赵长生的年龄也越来越大。堤坝水面归于平静,涟漪结束。有一天赵长生也会走到生命的尽头,“涟漪”结束。赵长生感到有些害怕,不过害怕过后,又归于平静,“长生,长生,长长久久,生活平安”。行走在时间的旅途上,历史的天空里,赵长生是茫茫天地一个毫不起眼的过客,如同那天地宇宙的浮尘微粒,仿佛从没有出现,但也有存在的见证者,譬如那日月山川,江海湖泊,和你我他。
迎着暖日春风,赵长生骑电动车回到家里,和赵思忆嘻戏。
一晃间,初七,赵长生回到尘缘手机店,像往常一样做一个小厮,归乡者们纷纷离开巢穴,走向天涯海角,期待着下一个年的来临,那璀璨的烟花,那爆竹声声。
赵长生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宋士侠骑着小电驴风风火火的来了。
“新年好,侠士。”赵长生笑着道
“新年好,严婉蓉病情更重了,吐痰带血丝。”宋士侠伤感道
“怎么越来越厉害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赵长生道
“你过年一直呆在医院吗?”赵长生问道
“是啊,发烧,咳嗽,喘不过气,一直都好厉害。”宋士侠道
“那赶紧走,去看看。”赵长生道
赵长生和宋士侠骑着小电驴跑到医院,带着口罩,走进病房,只看见严婉蓉双目无神,脸色煞白,靠在床上,手上挂着吊针,看见赵长生和宋士侠进来,哭腔着说“长生,士侠,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嘤嘤嘤”的啜泣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不行我们就转院,去大医院。”宋士侠伤感道
赵长生看着这幅场景,回想道“那个穿着水红色运动服的女孩,红皮筋扎着秀发。你好,我叫严婉蓉。”眉头皱了起来,安慰道“婉蓉,不要担心,会好起来的。”
啜泣了一会,严婉蓉止住了哭声,宋士侠递过纸巾,给严婉蓉擦脸,又去用热水洗了毛巾,帮严婉蓉擦拭脸和手,安抚了严婉蓉一阵,赵长生和宋士侠走出病房。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严婉蓉的家人呢?”赵长生沉声问说
“父母双亡,那些亲戚不愿管她。”宋士侠伤感说
“亲戚为何如此冷漠?”赵长生说
“老病根了。很多年了。”宋士说
“你打算怎么做?”赵长生说
“我想救她。”宋士侠沉声说
“你有没有想过,等她病好了,如果她不接受你对她的爱情,你应该怎么做?”赵长生沉声说
“大丈夫无怨无悔。”宋士侠沉声说
“去转院,去省城。”赵长生说
“好。”宋士侠沉声说
赵长生离开医院,宋士侠去处理后面的事情。
春风潇潇,赵长生骑着小电驴慢慢的走在街道上,仿佛那句“大丈夫无怨无悔”一直萦绕在耳畔。
“长生,想好做什么生意嘛?看看我们每天吃这土豆块,菜叶子。“谢影笑哈哈道
“正在想呢!要不我们去摆个地摊,到公园摆一些小孩玩的玩具。”赵长生笑着道
“这个主意还不错,去试试,豆腐需卤水,石块还要点金石呢!”谢影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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