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醉了

敢情招牌上“黄振龙”三个金漆大字她没看见，醉得真是不轻。余秋水笑道：“清凉茶，滋阴降火，美容养颜。”他特意在“凉茶”前加了个“清”字，还顺便做了点广告，就是想混淆视听。陈虹儿倚在余秋水身上，双手环抱着他，吃吃笑道：“姐这模样，还需要美容养颜么？给我个理由先。”

黄振龙的两位小姐就站在跟前呀。虽是绝美，可也不要将我们看得如此透明，我们好歹也是一方靓女呵。黄振龙两位小姐，翘起的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余秋水充满歉意地道：“不好意思，醉了。”说罢，又朝陈虹儿道：“实话说吧，你中午吃了牛扒，不喝点凉茶，脸上会长痘痘的，到时你别后悔。”陈虹儿眨眨眼，愣了一秒钟，跟着又吃笑开了：“你吓人呢。妈常做牛扒吃，小女子的面容，还是柔滑如苏州名绸，要不你摸摸？”

黄振龙的小姐已在吃吃偷笑了，余秋水脸红红，咕噜一声自个儿仰脖将凉茶喝了，慌慌地扶着陈虹儿走出去。

不能将你苦醒，那就只好将你冻醒了。余秋水偕陈虹儿进了家点心店，买了一袋雪糕，一支一支剥了喂给她吃。陈虹儿双手支在桌面上，撑着腮帮，一小口一小口吃着，望着余秋水，甜甜地笑，如痴如醉。多甜蜜呵，甚至还有一点点肉麻，周围很多也正在吃着雪糕的小情侣，已不忍侧目。她也真是能吃，一袋子，五支，她吃完了居然还舔着嘴唇说再来一支吧，醒酒的效果一点儿没有，好像还更醉了，身子挨过来，眼神蓬松，仿佛再过一会就要甜甜睡去——那就只好背着她回去了。余秋水赶紧扯了她跑出去。

唯有出绝招了。余秋水望着陈虹儿，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样子道：“虹儿，我明天上传的小说还没有赶出来，今晚上熬到3点，不知行不行？你站稳了，我提前做下眼睛保健操。”说完，松开搀扶着她的手，扩扩胸，弯弯腰，真的做起眼睛保健操来。陈虹儿醉眼蓬松地望着他，吃笑了一会，道：“好啦，今天就放你一马，日后记住要补数。”一边用手去拍他正在做眼睛保健操的手，“不要再装了，走啦。”说着，脚步浮浮的，又向余秋水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