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幽深,晨钟悠扬回荡,青石路面在晨曦微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殿内梁柱高耸挺拔,百官静默,立于各自的位置。
江煊祟端坐在龙椅上,挥了挥手示意早朝开始。
“陛下,盐运使为大盛鞠躬尽瘁,流放远寒地臣以为不妥!”
盐运使倒台,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这个礼部尚书。
没了盐运使每月进献的金银,以他一贯奢靡的姿态,日常生活都无法维持。
江煊祟皱了皱眉,盐运使行贿贪污金额巨大,流放已经是最轻的刑罚了。
盐运使是他登基那年亲自钦点的,这么多年做事滴水不漏,若不是郭壹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自己要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此事不要再提。”
王玉章见皇上眉宇间多了些躁郁,心下了然,乖乖的退了回去。
借盐运使探探皇帝的态度,若皇帝有半分的犹豫,对他来说都是好消息,不过依目前的情况,自己还是要少出风头。
昭毅将军面色不善的盯着礼部尚书,愤愤道:“盐运使罪大恶极,剥削平民百姓数十载,王尚书是哪里来的底气为他说情?”
王玉章微微一笑,“昭毅将军这话就不对了,盐运使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倒是将军你吃着朝廷的俸禄,整日游手好闲不害臊吗?”
昭毅将军被戳到了痛处,口不择言道:“那还不是因为……”
江连洚见他马上要说出大逆不道的话,立马开口打断:“陛下,儿臣有要事上奏!”
江煊祟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文官武官对立的场景最让他郁闷。
“呈上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大臣们看着皇上愈发难看的脸色纷纷噤声不敢言语。
折子被猛的扔到刑部尚书面前,随之皇帝暴怒的声音响起:“郭壹!这就是你办的案子!!”
郭壹面色不改,弯腰从容的拿起了折子细细的看着,越看脸色越沉,最后把折子一合,对着皇帝直接呛道:“皇上,您怕是忘了,这些案子都是王尚书经办的。”
江煊祟面色变换,深深吸了几口气,最后视线停在了礼部尚书王玉章的身上。
察觉到皇帝的情绪,王玉章直接跪在地上,声嘶力竭道:“皇上,臣冤枉啊!”
之前他揽过这些案子纯粹就是为了给这些武官找些苦头,没想到查案的时候证据一个比一个齐全,案子办的过于顺心,他难免放松警惕。
现在想来是有人故意陷害,顺便还让他背了黑锅。
“案宗上面记得清清楚楚,臣办事只看证据啊!!”
郭壹眼神冷冽:“什么证据?喂到你嘴边的证据吗?”
“此事是因为我监察不严而起,不过郭尚书,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是查明真相,还他们一个公道。”
话落,王玉章朝着皇帝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陛下,此案皆是臣之过,要杀要剐臣无半句怨言,但恳请陛下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我与这几位将军私交甚好,如今得知几位将军可能蒙受冤屈,臣心如刀割,若不能亲自查明真相,臣夜不能寐啊陛下!!”
“陛下,王尚书做事向来可靠,此事也并非是他一人的过错。”
这话说完,一些文官纷纷附和。
王玉章是个老狐狸,调动人心的本事可不是盖的。
殿内嘈杂,江连溪注意到江煊祟脸色明显缓和,垂着眼睛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江连溪脑海警钟响起,他清清嗓子,抬高声音压过了殿内的嘈杂。
“父皇,查案是郭尚书的分内职责,不管是何原因,都不应让外人插手。”
“宣王说的在理,不过规章律法是人制定的,陛下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
江连洚眼中闪过嘲讽,马屁精。
“父皇,儿臣觉得此案还是要交给郭尚书,毕竟王尚书前几天家里丢了一箱金叶子,至今还未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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