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那位就是这铺子的小掌柜!”
还真是巧,上一刻提起的人,下一刻就出现在面前。
顾植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当口,来铺子里帮忙。
其一是担心父母两人还没完全适应下来,其二便是担心太忙两人忙不过来。
比起以前要轻松许多了,若是以往的时候,都是日出之起便已经在准备制作饮子了,因为前一天夜里准备的话,味道会有很大的不同。
日落而归,要到很晚才能回来。
如今早上已经不出摊了,下午的时候还有晚上,才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
而顾植也将这饮子的秘方告诉了父母,同时叮嘱这秘方不能外泄。
即使是祖父祖母上门讨要,也不给。
铺子积累的熟客越来越多,他端着饮子向着孙秀才和孟秀才一桌走去。
只是同过去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位气度非凡的老者。
老者身后还有一位老仆,之所以认定是身边的仆从。
那是因为无论是其行为上,还是穿着都表露了其身份。
在于孟秀才还有与孙秀才打过招呼后,便复又向老者道:“丈人是第一次来我们铺子吧,想来一定不会让你觉得后悔。”
一盏紫苏饮还有酸梅汤,仅仅只需要六十文而已,实际算的上十分实惠了。
他对于味道上自然也不会过于吹毛求疵,而是含笑着微微颔首:“嗯嗯。”
他端起紫苏饮微微品了一口,紫苏的香气,清凉的口感,的确不错。
即使是在京中的时候,这单论味道上,虽然略有逊色,不过却也已经很难得了。
他品尝完后,颔首道:“味道果然不错,称得上一句佳品的评价了。”
孟秀才与孙秀才两人只要坐在一起,就要坐而论道了。
纵然是有些含蓄的孟秀才,也能够在席上慷慨陈词。
“如今我大荣乃是承继中原正统,可是四周边夷未灭,幽蓟十六州之地已然未蒙王化已然数十年之久了。”
“大荣承平日久已然没有了进取之心,如今甚至那藩蛮也敢袭扰我大荣边境,朝廷也无任何惩治之意,只有几句不疼不痒的文人骈文的斥责!”
一旁的老者眼神微动,因为那篇骈文正是他所写。
这文坛之中,无不都称赞其文恢弘大气。
身后的老仆面色不愠,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老者笑着应道:“理应如此,然轻启兵戈容易,可代价却是太大,这钱出自何处?便还是出自百姓身上。”
他心里明白,如今大荣民间有很多年轻人,有着同样的想法。
希望能够大荣兵戈所至,万国臣服。
不过现实却是骨感的,就像这秀才说的那样。
大荣已经承平日久了,安定的人过得久了,想要和边境的辽人开战,没有那么容易。
顾植恰好又经过此处,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我最近读到孟子,有一句话不得其意,其文曰入则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孟秀才却是十分认真的回答:“小掌柜的,这句释义的意思是这个国家如果没有坚守法度的大臣,还有实力相当的敌国祸患,这样的国家就会有走向灭亡,忧患使人发展享乐使人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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