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一听白建安主动服软,这才冷哼一声,把劳埃斯的命令传达:“长官说了,要看到你对他、对花旗国的诚意;”
“你自己看着办;”
交代完,电话那头的人,直接挂断,丝毫不给白建安继续打探的机会;
一时间,书房里的氛围肉眼可见的剑拔弩张起来;
跪在地上的陶泽润,浑身抖动的比先前更厉害了;
可他能不能保住狗命,也只是白建安一句话的事。
何况从白家抬出去的尸体,还少么?
顿时,跪在地上的陶润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匍匐着跪着向前走了几步:“家主,求家主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留我一条狗命,要是这次再办砸了,我亲自自裁;”
“家主,求您看在我跟您多年的份上,求您了;”
一边说,陶润泽一边哐哐哐的磕头,根本不顾早已磕的鲜血淋漓的额头;
听着一声接着一声哀求声,白建安到底心软了一分,当场挥了挥手:“羊城外贸会,搞砸它;”
“记住,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否则,不光是你,连你身后的九族,都一起下地狱;”
只一句话,吓得陶润泽裆下一热,差点忍不住;
要是当着白建安的面被吓尿,即便白建安有言在先,也会叫人打他半死;
可他一秒不敢多耽搁,急忙领命离开;
*
同一时间,一道浅灰色的身影,几个纵身消失在白家别墅;
半小时后来到一处路边的电话亭,拨出一串号码,沙哑的声音干枯如老树皮:“管家领命去羊城了;”
“外贸会;”
*
羊城;
白旌旗落脚处;
一道急匆匆的声音飞快的敲开白家的门;
前来开门的人一见门外的人,一把薅着他的胳膊,警惕的看向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后,这才反手关门;
百多米外的老槐树上,盯梢许久的彭槐,戳了戳身侧快睡着的梁爱民,“你去给姜书瑶提个醒,就说白旌旗这边有人来;”
“我继续盯着,要是你回来,发现我不在,就顺着我留下的记号找过来;”
冷不丁被戳醒的梁爱民,有些不满的嘟囔着,“我为啥就……”
彭槐只轻飘飘一记眼神甩过去:“别废话,既然司令让咱们跟着姜书瑶;”
“她交代什么,咱们做什么就是了;”
“要是回复晚了,你小心被赶出警卫队;”
梁爱民:所以我连抱怨一句也不行了?
他知道以他的身手,根本保护不了姜书瑶;
可也不用被她指派干活吧???
这个想法刚出,梁爱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捏着拇指和食指在彭槐的胳膊上用力一拧:“你是不是和司令请示了?你咋不告诉我?”
“我还是不是你的兄弟了?”
“你这人藏的……”
彭槐一记刀子眼,“去不去?不回我立刻申请换……”
顷刻间,梁爱民连连转身离去;
走出三步远,还不忘回头冲着彭槐的方向竖起中指;
突然间,前方的彭槐像是有感应一般,余光刚瞥过来,惊得梁爱民急忙撤回手指,恍若无事人一般脚下飞快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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