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陈将军!”
周静安见到陈澈后,拱手行礼道,神情间既有惭愧也有尊敬。
白天他拜见过唐王世子朱瑞锦,当时觉得世子仪貌俊美,甚有威仪,不愧是太祖皇帝的后人,真心想要投效,但交谈过后,却感觉世子志大才疏,恐怕难成大事。
后来,庄怀安特意把他拉到一边,向他介绍城内的情况,攻城的始末,以及陈澈的为人,他这才知道陈澈是阳江城中真正的话事人,两相对比之下,觉得羞愧难当。
当年鞑子南侵的时候,他是安溪县县令,手上有兵有粮,他虽然没有像其他官员一样投降鞑子,但也没有组织官兵进行抵抗,反倒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带着亲族一溜烟跑到了广东。
后来,他一路上看到鞑子大肆屠杀,无数汉人人头落地,心中充满了愧疚,无数次午夜梦回,都仿佛看到安溪县变成人间炼狱。
现在,见到仅以百人队伍就攻下了富庶的阳江县城,还是在整个华夏被鞑子占得差不多的情况下干成这件事的陈澈本人,瞬间觉得陈澈是值得追随的人。
这一次,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再退缩!
当周静安这个念头浮在心中时,陈澈脑中的还山图突然出现,并显示出一行提示字幕:
检测到前明朝县令周静安愿意追随宿主,地图显示半径增加十米,现为五十六米。
“咦,半径能增加那么多?”
陈澈感觉有些惊喜,又有些奇怪,因为往常有人愿意追随自己时,一个人只能增加一米的地图显示半径。
难道是周静安前明朝县令身份的原因?
陈澈将意义关注于那行提示的字幕,但并没有解释。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反正知道周静安是个人才,也愿意追随自己就够了。
“周大人,免礼。我听怀安说,你曾是先朝进士,还曾任福建泉州安溪县令,可有此事?”
陈澈抑制住心中的喜悦,笑着道。
“谢将军,将军说的没错,罪臣周静安忝为明臣,不能保境安民,万死不能辞其咎。今日得见将军风采甚是佩服,愿跟随将军将功赎罪,杀敌退虏,还我河山,死而后已。”
周静安也不废话,一上来就表衷心。
“好!我阳江正是用人这际,周大人若能加入我们,将大大增加我们的力量,我也更有信心打败鞑子。”
陈澈很满意周静安的态度,顿了一下,接着道:
“周大人,现在我们兵寡将微,伪清知县亚世美、县丞卫正河在城西虎视眈眈,日夜不停造攻城机械准备反攻;城东台山伪清平南王尚可喜正率十万大军围攻文安城,一旦知道阳江县城被我们占据,极有可能分兵进攻我们。不知道周大人可有御兵良策?”
周静安一听陈澈的话,知道陈澈是在考校自己的才干,略微思索了一番,回答道:
“将军,属下认为,城西的伪清知县亚世美、县丞卫正河不足为惧,因为他们没有搬援兵,说明他们担心被上级责罚,不敢向上级汇报,自然也就得不到上级支援。
倒是城东台山的伪清平南王尚可喜部需要重点提防,他们人多势重,且攻城器械、武器齐全,如果分兵来犯,以我们目前的兵力很难抵挡。
属下认为,当下必须马上募兵,并加强士卒的训练,立足自身增加城防力量;同时,以粮草支援文安城,同时向文安城借兵,增加阳江、文安两城的实力,使两城互为犄角之势,如此才能长期坚守城池。”
“不错!”
陈澈没想到周静安那么快就能想出这些对策,并且与自己的对策不谋而合,很是欣赏周静安,想了想,说道:
“周大人,我就直说了,我想请你做这阳江县城的县丞,协助我治理阳江,你可愿意?”
“回将军,属下愿意效犬马之劳!”
周静安听到陈澈一上来就给自己任命个阳江城的二把手,心情激动难以自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行礼道。
“周大人,不必多礼,快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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