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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啊,我来考你一考,你可知道明教的明字有几种写法?”

马秀英没有说话。

“那你可知道,我家门口有两棵树,一棵是柿子树,另一棵却是什么?”

马秀英依旧不说话。

“那你可知道......”

“哥!”马秀英托着木盘,高声打断了他,“别贫嘴了,快脱衣服吧!”

郭天叙脸上露出了一个讪讪的笑容,抬起手来,磨磨蹭蹭的解起了衣带。

而妹妹对哥哥的忍耐,总是有限的,马秀英白了他一眼,不由分说的上手两把就扯掉了他的衣服,接着又是刺啦一声,撕掉了裹在他的身上,缠住了伤口的布条。

郭天叙的惨叫还没出口,她就已经熟练地把一只布团塞进了他的嘴里,接着,便打开了一瓶酒精,捡了一团棉纱蘸透了,手脚麻利的清洁起了郭天叙的伤口。

在搞不出青霉素的情况下,想要尽可能的避免伤口感染,郭天叙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经常对伤口消毒。

酒精消毒,可以有效的杀死伤口表面的细菌,隔绝伤口和空气,理论上是一种不错的伤口清洁药剂,然而它有个缺点——疼。

郭天叙呲牙咧嘴的完成了这次换药,疼得恨不得在床板上打滚,马秀英叹了口气,在木盘里翻了翻,拣出一块饴糖来,塞进了他的嘴里,便走向了隔壁的床位。

朱元璋已经坐在那里,等着换药了。

哪怕已经和他一起经历了第五次换药,郭天叙还是忍不住暗暗咋舌。

朱元璋这小子,好像没有声带似的。

马秀英帮他换药的动作,可比帮自己换药时粗暴多了,她冷着脸,看也不看自己的病人,在一整个过程中,尽可能的不跟朱重八产生任何接触,只拿一双竹筷子夹着面纱,在他的伤口里涮来涮去。但这小子哪怕疼得满头冷汗、大脸煞白,偏就是能咬着牙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马秀英忙完了,和郭天叙打了个招呼,便出了这间病号房,郭天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啧,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么可爱漂亮的干妹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朱元璋接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的,公子,马姑娘帮我们这么多人治伤,她是菩萨心肠。”

嗯?

郭天叙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

这可不成啊!

马秀英今年才多大?朱元璋你可不能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啊!

“哎?等等,”郭天叙刷的转过头来,“你小子什么意思?你馋她身子?你下贱!”

这几日与郭天叙相处下来,朱元璋已经大概摸准了这位公子的脉,知道这是个喜欢偶尔开开玩笑,也没什么上下尊卑观念的人,但饶是如此,他的脸还是一下涨红了,摆着手急忙就要解释。

还没开口,便听郭天叙问道:“国瑞啊,你学会你这名字怎么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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