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都后的日子太无聊了。
所以月娘第一时间就约了秦婉婉去水镜台看戏。
秦婉婉姗姗来迟,脸上是藏不住的疲态。
月娘将从文州带回来的那幅画给了秦婉婉:“这是文州的秦掌柜送的,我看着这幅画很合适你就给你带来了。”
秦婉婉接过画:“哪位名人的珍宝啊?你这么夸赞?”
打开的瞬间,秦婉婉也惊呆了:“这果真是大师的作品啊。”
画卷之上,朵朵秋菊绽放于寒霜之中,姿态各异。有的花瓣舒展,如仙子翩翩起舞;有的含苞待放,似娇羞的少女。菊瓣纤细而柔韧,线条流畅自然,仿佛能感受到微风拂过时它们轻轻的颤动。
花色更是丰富多样,金黄如阳光洒下,洁白似霜雪飘落,粉紫若天边云霞。每一朵菊花的色彩都浓郁而纯粹,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秋霜凝结在花瓣和叶片上,宛如一层薄纱,为菊花增添了几分冷艳与高洁。霜花晶莹剔透,闪烁着微光,与菊花的明艳相互交织,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画面的背景是一片萧瑟的秋林,落叶纷飞,枝干苍劲。这更凸显出菊花在秋霜中的坚韧与不屈,它们迎着寒风,傲然挺立,散发出独特的韵味。
“月娘,真的送给我吗?”秦婉婉不确定的问月娘。
月娘点头:“当然啊,我大老远从文州特意带回来的。”
“我可太爱了,你先告诉我是那个大师的。”
月娘看向账房的位置:“新招的账房。”
“你别骗我,你们茶楼的要求这么高吗?都要这种级别的账房了?”
月娘点头,刻意道:“当然了,你以为品茗居是谁都随便进的吗?”
秦婉婉明显不信:“你可别装了,这里又没外人。”
月娘则是小声道:“姐姐,我这水镜台的隔音可不好,你还是要装一装的。”
秦婉婉瞬间坐直了身子:“多谢付娘子提醒。”
月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逗你玩的,这一间我也经常来谈些事,隔音自然用的都是最好的。”
“付月娘,你真的好讨厌啊。”秦婉婉娇嗔着,作势要来打月娘。
月娘躲避着:“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不闹了,这趟去文州你瘦了好多啊,文州的事终于是结束了,你也是安全回来了,不然我这心里老是记挂着你。”
月娘将一个葡萄塞进口中:“我就知道,秦姐姐对我最好了,对了,我离开这么久,你和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秦婉婉抱着画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还能怎么样?他逃我被迫追,前几日太后还寻了个由头,让我去东宫住了一个月。”
月娘摆好吃瓜的造型:“哇,你都住进去了?然后呢?”
“然后他去南郊军营练了一个月的兵。”秦婉婉气的捶胸顿足:“月娘,你认真的告诉我,我真的有这么吓人吗?他到底在跑什么啊?”
月娘仔细的打量着秦婉婉:“姐姐,谁说你吓人的?我看姐姐可比那边画上的仙女还要美好几分。”
“你别打趣我了,你说他要是真的不喜欢我,那就自己老老实实去回禀了圣人们,这样大家都好过,我都这个年纪了,现在京都传的那些流言多难听,说我爱慕不成,死活不嫁人,说我不要脸。”
叹了一口气,秦婉婉又继续说:“唉!说我死缠烂打就算了,骂我不要脸我也认,阿爹膝下就我一个女儿,现在搞得侯府的名声也不好听。”
月娘听得也揪心:“那姐姐你不如去找他说清楚啊,明明白白的问一问他。”
秦婉婉又接着道:“我去了,我跑去大营找的他,他正和几个士兵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看着我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了,我问他,他说他真的有事,确实太忙了。”
“姐姐,不如你去找圣人们吧。”
秦婉婉也赞同的点头:“我阿爹都打算直接请辞离京,什么爵位身份统统都不要了,只求我的自由,月儿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月娘也深表同情:“凡事都是有尽头的,好与坏都如此,姐姐你也劝侯爷、侯爷夫人不要太过忧心了。”
一折戏结束。
秦婉婉看着画:“好了,不说这些了,母亲今日让我早些回去的,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出了门,秦婉婉就端着架子道谢:“多谢付娘子赠画,我就先回去了。”
月娘也赶紧起身:“我送秦姑娘出去吧。”
两人自导自演,水镜台的宾客看到的就是两人有礼有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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