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浮看了看夏朝阳满脸红润的笑容,又看看旁边的沈长岁,沈长岁正安静的摸着自己的算盘,手指摩擦在那个润白的算珠上面,手里的算珠已经轻微的裂开了一条缝儿。
是在风月楼的时候,是沈长岁在听到扶摇声音的那一刻,不小心被沈长岁弄出来的。
当时沈长岁正担忧着沈浮浮,怕沈浮浮被扶摇夺舍,怕自己的妹妹就这样子不见,根本没有察觉到算珠已经裂开了缝,此刻一切都安定了下来,沈长岁手里摸着算珠,他总算想起手里的算盘是沈浮浮送给他的礼物了,沈长岁顿时眉头沉了下来。
这可是浮浮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沈长岁心情复杂的摸着那裂了一道缝的算珠,他不知道该不该和沈浮浮说。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珍贵的礼物就应该放在柜子里面收藏藏起来,而不是随身的带着,不然什么时候气头上了,损坏了,那可就糟了。
沈长岁更忧心着自己小算盘的事情,并不知道旁边的沈浮浮一边被夏朝阳揉着头发,一边羡慕的盯着、羡慕着他那光滑的顺直的长发。
兄长真的太好了。
娘不摸他的,再看看自己面前的夏朝阳,夏朝阳脸上的笑容没掉过半分,大手还在自己的脑袋上揉了揉。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手。
沈浮浮她的脑袋随着夏朝阳的动作一歪一歪的。
看着这么好的夏朝阳,沈浮浮她又说不出半口拒绝的话,刚好此时夫子走了进来,沈浮浮立马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抓住了夏朝阳的手腕,把夏朝阳的手腕给挪开了。
沈浮浮的嗓音还略带着一丝解放:“娘,夫子来了,要上课了,别摸了。”
夏朝阳自然看到了沈浮浮眼神里面的轻松解脱,夏朝阳哪里会看不出沈浮浮的意思啊,于是夏朝阳顺从的摸了摸沈浮浮的,“好好好,娘回去坐着了。”
“咱家浮浮真乖,不像你兄长,摸都不给摸,唉,孩子大了,就不好管了。”
夏朝阳念叨着坐回了自己的家长观赏位置。
上头来的是严夫子。
严夫子看着底下的那群学子,他满脸严肃着,一开口就是教训。
“你们真的是大胆啊!”
沈浮浮脸上的笑容一顿,她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让你们在课室里面自习,你们跑去风月楼还跟别人文斗。”
“就你们学的那三瓜两枣好意思去跟人家文斗吗?”
“还有林倾以自己的擅长的策论比过人家,你们就得意了是吗?……”
严夫子一个个都没有放过他一个个的点过去。
就像是可汗大点兵,被严夫子点到的每一个人都要受一番批评。
沈浮浮泄气了。
躲不开的。
于是甲子班里面的所有学子都被严夫子骂了整整一堂课。
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
沈浮浮尤其后悔,被严夫子批斗的连瓜都不想吃了。
她低着头,脑海里还隐隐的有着昨天在风月楼出来后在街道中被严夫子、祭酒他们像骑着小马赶羊一样赶回来的场景,沈浮浮顿时脸红了。
好尴尬
沈浮浮心中想到:我再也不逃课了。
她就逃了那么一次课,还被夫子逮了个正着。
沈浮浮叹了一口气。
下课的钟声被敲响,沈浮浮看到严夫子走出门去,这才浑身松懈、泄了气的像一滩泥一样的摊在了案桌上。
不想上课,不想上课。
什么知乎者也的她一点也不想上。
沈浮浮疲惫的闭上眼。
心中大喊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要上课?为什么要上课?为什么要上课?】
【羡慕没穿之前的学生啊,上五休二,不像国子监苦命的学子,上二十七天休三天。】
【神呐,救救我吧,不想再上课了。】
【呜呜呜为什么人需要上课?算了,想再多也不能不上课,还是吃瓜安慰一下自己,哄着自己上课吧……】
后边的夏朝阳听到沈浮浮的那些丧气又不得不屈服的心声,她眼里满含笑意的盯着沈浮浮的背影。
这孩子看得出来沈浮浮很厌学了。
随后夏朝阳收敛住了嘴角的笑意,想到若是浮浮实在厌学那就不上了吧。
更何况有自己在。
而且沈浮浮她身后还有沈长岁,在沈长岁手底下握着一个商业帝国,不可能养不起沈浮浮。
如果沈浮浮想嫁人,那沈长岁还能为她找到一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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